"我带领几位师兄弟包围了那处山谷，结果发现那里确实有不少花妖。但奇怪的是，她们似乎毫无防备，甚至没有第一时间逃跑。"

霜寒的眼中浮现出痛苦的回忆："战斗开始后，我在一处小屋中发现了那位桃花精。她认出了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说：'是你带他们来的？'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当是临死前的挣扎......"

我心头一颤，不忍再听下去。

霜寒苦笑："现在想来，她或许知道些什么。可惜，我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道长不必自责，你当时不知真相。"

"正因不知，才更该谨慎。"霜寒神情黯然，"五年了，我每夜都会梦到她死前的眼神，满是失望和痛苦。"

就这样一路交谈，我们很快抵达了青龙镇。

这是个不大的集镇，但人流不息，市场繁华。霜寒换下了显眼的白衣，穿上一身普通猎户的装束，我则以寻常少女的模样出现，遮掩了花妖的气息。

"猎人据点在哪里？"我小声问道。

霜寒指向镇子东边的一座大宅院："就在那里。表面上是个商号，实际上暗中贩卖妖族精华。"

"我们怎么混进去？"

霜寒取出一枚令牌："用这个。这是我从那个猎人身上得到的信物，有了它，应该能顺利进入。"

天色渐晚，我们来到那座商号外。门口站着两名彪形大汉，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霜寒上前，出示令牌，低声道："来谈一笔生意。"

守卫接过令牌查看，随即恭敬地让开道路："请进，掌柜的在里面等您。"

我紧跟霜寒进入商号。内部装潢华丽，但空荡荡的，看不到寻常商号应有的货物和顾客。

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霜寒面无表情，冷声道："有上好的'货物'要出手，听说这里收得好价钱。"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我们一番，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哦？什么货物？"

霜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花妖。"

中年男子眼前一亮："果真？可有实物？"

"自然。"霜寒微微偏头示意我，"不过不在此处，需掌柜亲自前往查看。"

中年男子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好，带路吧。"

我们领着中年男子出了商号，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霜寒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中年男子："五年前，西南山谷的花妖聚居地，是谁下的令？"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面色大变："你是谁？"

霜寒不答，手中桃木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对方咽喉："回答我的问题。"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恐惧，但很快镇定下来："哼，我当是谁，原来是灭情道长大驾光临。"

"你认得我？"

"当然。"中年男子冷笑，"五年前那一战，我可是亲眼所见啊。"

霜寒剑尖微微用力，在对方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说清楚。"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