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没有否认："当初我们分手，确实有家里的原因。我父母觉得她家境不好，配不上我。"

"而现在她回来了，有了成就，他们觉得后悔了？"

陈清沉默。

我苦笑着擦干手："陈清，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我尊重你，感谢你这些年的付出。"

"这不是我问的问题。"

"映雪，婚姻维系不只是靠爱情。我们这几年不是过得很好吗？"

我摇摇头："不，我们过得并不好。至少我不好。"

送走陈父陈母和林妍后，我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陈清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你最近变了很多。"

"是吗？"

"嗯，不再像以前那样..."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那样热情。"

我转头看他："你是在说我不再像个舔狗了？"

陈清皱眉："什么舔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种无论主人怎么冷落都一直摇尾乞怜的狗。"我自嘲地笑了，"这些年，不就是我一直在围着你转吗？我给你做早餐，你视若无睹；我为你准备礼物，你敷衍回应；我付出所有的爱，你却连一句'我爱你'都吝啬。"

陈清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说："我只是不擅长表达。"

我站起身："问题是，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表达了。"

一周后，我在宋曦的新店开业仪式上收到了一条微信，是张图片，上面是陈清和林妍坐在一家咖啡厅里，两人手挽着手，亲密无间。

图片下方，一行字：「你老公背着你和我约会，你知道吗？」

发信人正是林妍。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久，然后给她回复：「谢谢告诉我，祝你们幸福。」

放下手机，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宋曦。他正在和来宾交谈，见我过来，眼睛一亮："映雪姐！"

"新店很漂亮。"我由衷地赞美道，环顾四周充满设计感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这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的。"宋曦有些害羞地说，"记得你说过喜欢大开窗户，能看到阳光的地方。"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久远的对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那是被真正在意的感觉。

仪式结束后，宋曦送我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他犹豫了一下，说："映雪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大学时我就喜欢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但那时你已经和陈学长在一起，我不想打扰你们的感情。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学习咖啡制作，回来后听说你结婚了，我告诉自己要放下。但最近看到你这么不开心..."

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是想趁虚而入。"宋曦认真地看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一直觉得你很好，值得被好好爱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