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陈世杰，"他的声音充满自信，"在你带走小雨前，也许你应该看看这个。"

他从黄叔手中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文件，递给陈世杰。

陈世杰接过文件，脸色随着阅读逐渐变得煞白。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这是伪造的。"

"全真实，"薛明远冷笑一声，"小雨的亲生父亲不是你，而是我哥哥薛明哲。DNA检测结果很清楚。"

我震惊地看着薛明远，这又是什么转折？

"程默，或者应该说林秋离女士，当年是双面间谍，"薛明远继续解释，"她同时为薛家和陈家工作。她和我哥哥相爱，生下了小雨。但悲剧发生了，我哥哥在一次意外中去世，而你遭遇了那场车祸。"

陈世杰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这不是真的。小雨是我的女儿！"

"科学不会说谎，"薛明远指着报告，"这份DNA报告很清楚，小雨和薛家的血缘关系无可争议。她是薛家的孩子，理应回到薛家。"

警察看了看报告，犹豫地对陈世杰说："陈先生，这份报告如果属实，您没有权利带走孩子。"

陈世杰脸色铁青，转向我："程默，你相信这些鬼话吗？想想这三年来谁一直照顾着小雨！"

我站在两个男人之间，心中的困惑几乎将我压垮。小雨到底是谁的孩子？我又是谁？我被卷入了一场多么复杂的权力游戏？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妈妈？"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楼梯。小雨站在那里，疑惑地看着大厅里的紧张场景。

"小雨，"陈世杰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来，到爸爸这里来。我们回家。"

小雨犹豫了，目光在我和陈世杰之间游移。

这一刻，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闪现——无论真相如何，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小雨的福祉。她不该成为大人们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我走向小雨，蹲下身，拿出手机，打字给她看：小雨，你想和谁一起生活？妈妈尊重你的选择。

小雨看着我的手机屏幕，然后抬头看看陈世杰，又看看薛明远。她的小脸上满是困惑和压力，这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我想和妈妈在一起，"她最终小声说，"但我也爱爸爸。我不想任何人难过。"

她的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在场所有大人的心。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争斗，却忘了真正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感受。

我站起身，面对陈世杰和薛明远，打出一段话：无论小雨的亲生父亲是谁，无论我的过去有多复杂，现在最重要的是小雨的福祉。我提议三方达成协议：小雨暂时和我住在薛家，陈世杰可以经常探望。同时，我们进行正式的DNA检测，确认亲子关系。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单方面带走小雨。

陈世杰和薛明远都沉默了。这个建议合情合理，考虑了各方利益，尤其是小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