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看着两个男人，不知道该相信谁。
"陈世杰从不在乎你，"薛明远继续说，"他在乎的只是你能为他带来的利益。小雨确实是你的女儿，但这三年来，是我父亲一直在暗中照顾她，而不是陈世杰。"
陈世杰嗤笑一声："可笑。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会拿出假的亲子鉴定报告？为什么要对程默撒谎？"
"因为我怕她会做出冲动的决定，"薛明远看着我，眼中充满悔意，"我想保护她，但我错了。她有权知道真相，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的头痛欲裂，不知道该相信谁。一边是可能的前夫和女儿，一边是我开始爱上的男人。
"告诉她真相，陈世杰，"薛明远逼近他，"告诉她你是如何利用她的记忆丧失，如何把小雨藏起来作为筹码。"
陈世杰的表情开始扭曲："你以为你是谁？道德审判者吗？你利用她对抗我的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而我抱着小雨，感到无比疲惫。无论真相如何，都已经被权力和欲望扭曲得面目全非。
我拿出手机，缓缓打出一行字：够了。我要带小雨离开，远离你们两个。
薛明远看到我打的字，脸色变得惨白："程默，请相信我，我不是要控制你。我只是想保护你和小雨。"
"妈妈，"小雨仰起脸，疑惑地看着我，"我们要去哪里？"
我看着这个天真的孩子，心中做出了决定。我不能让她继续卷入这场权力游戏。无论陈世杰还是薛明远说的是什么，我都必须为我的女儿考虑。
我又打字：我需要时间思考。请让我和小雨单独相处一会儿。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最终都点了点头。
"好吧，"薛明远率先说，"我们在外面等你。但记住，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
陈世杰冷笑一声："别听他的花言巧语。记住，小雨才是你的血脉。"
两人离开后，我终于可以好好看看我的女儿。她坐在我膝上，好奇地打量着我。
"妈妈，"她小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打字：妈妈生病了，暂时不能说话。
"会好起来吗？"她天真地问。
我点点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爸爸说你不记得我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我该怎么告诉这个孩子，我确实不记得她？她会有多么伤心？
正当我苦恼之际，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很小的纸："这是我画的。爸爸说你很喜欢我画的画。"
我打开纸，看到一幅稚嫩的蜡笔画。画上有三个人牵着手——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微笑的女人，中间是一个小女孩。画的下方写着"我的家"，旁边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爸爸、妈妈、小雨。"
"这是我们，"小雨指着画说，"一家人。爸爸说我们很快就能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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