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报一声吧。”我说。
家丁点了点头，匆匆去通报了。
我在门口等着，心底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家丁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色。
“沈小姐，柳大人他……”家丁欲言又止。
“他不想见我，是吗？”我苦涩地笑了笑。
家丁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我的心又是一痛，可我还是强撑着说：“无妨，我在这里等他便是。”
我站在柳府门口，看着那满眼的红色，心底一片荒凉。
我知道，他不愿意见我，是因为林清妍。
或许，他害怕我破坏他和林清妍的婚事。
我苦笑一声，我哪里还有那个力气去破坏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他，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安好。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双腿都有些麻木了，柳府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我知道，我应该离开了。他不想见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柳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林清妍扶着一个嬷嬷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看到了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温柔。
“沈姐姐，您怎么来了？”她柔声问道。
我看着她，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听说柳大人病了，特地前来探望。”我淡淡地说。
林清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是啊，明泽他病得很重，一直在昏睡。”
昏睡……病得这么严重吗？
我心底一紧，更加担忧起来。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我再次问道。
林清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沈姐姐，不是清妍不让您进去，只是明泽他病得厉害，不宜见客，特别是……特别是沈姐姐您。”
她的语气很委婉，但意思却很明确，她不想让我进去。
我苦笑一声，她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无妨，既然他不方便见客，那我就改日再来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林清妍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清妍便不送了。”
她说，便扶着嬷嬷离开了。
我站在柳府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一片酸涩。
我终究还是没有见到他。
我转身，离开了柳府。
马车缓缓前行，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我与他之间，终究是再无可能了。
9
回到别院，我病倒了。高烧不退，整日里昏昏沉沉。
在梦里，我回到了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我看到他在街头卖字画，清瘦的身影，清雅的字迹。
我看到他高中探花，意气风发，笑容灿烂。
我看到他与林清妍在一起，郎才女貌，情深意重。
我看到他娶了我，眼神里带着不甘和厌恶。
我看到我们争吵，看到他冷漠的背影。
我看到他提出和离，看到我心碎的模样。
我看到他娶了林清妍，看到他们幸福的笑容。
梦境如同一场噩梦，让我痛苦不堪。
我在梦里哭喊着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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