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阳直到次日午时才回府，神色如常地询问我洞房之夜可还安好。我低头应是，心中却明了他并不知晓昨夜之事。
"华清，"他忽然正色道，"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奉旨而行，互不干扰便是最好的相处之道。我有心悦之人，想来你也明白。"
我点头："闻阳公子但行无忧。"
他松了口气，郑重施礼后便匆匆离去。
我站在窗前，看着院中初绽的花朵，忽然感到一阵荒谬。我名义上的丈夫与我形同陌路，而与我共度良宵的，却是不该有任何僭越之情的皇兄。
三日后，青城帝下旨召我入宫省亲。太后有些不悦，却也无法拒绝。毕竟在世人眼中，我是被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华阳公主，与青城帝情同手足。
乾元殿内，青城帝高坐龙椅，看着我缓步走来。
"皇兄。"我恭敬行礼。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淡然："免礼。朕听闻你婚后可好？"
"托皇兄的福，一切安好。"我低头应道。
他轻轻一笑："那便好。朕赐你在宫中住一月，为太后祈福。"
我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中了然。这一月，注定不会平静。
夜幕降临，青城帝如约而至。他推开我寝宫的门，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华清，朕日日思念，不能自已。"
"皇兄，我们不该——"
"莫要再唤朕皇兄！"他声音激烈，随即又软了下来，"华清，你我本就非亲生，不过是太后念在姐妹之情将你抚养长大。你我之间，何来伦理可言？"
我沉默良久："可我已是他人之妻。"
"夏闻阳？"他冷笑一声，"朕不是瞎子，他心有所属，根本不曾碰你。若非如此，朕又怎会在你洞房之夜前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他不会来？"
青城帝缓步走近，将我拥入怀中："华清，这天下，没有朕不知道的事。这桩婚事看似是太后所赐，实则是朕一手安排。夏闻阳心有所属，自然不会与你圆房。而朕，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你。"
"可我们终究是——"
"不！"他打断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世人将我们视作兄妹罢了。"
那一刻，我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这场赐婚，是他精心布置的棋局。让我嫁给一个不会碰我的男人，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皇帝的身份接近我。
我该感到愤怒或被欺骗，可望着他执着的眼神，我却只觉心软。
他轻抚我的面颊："华清，你可知朕有多爱你？自你入宫那日起，朕便将你视为此生挚爱。若非碍于礼制，朕早就将你纳为后宫。如今借着这桩婚事，朕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爱你。"
那晚，我再次沦陷在他的怀抱中。
一月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过。期间青城帝每晚都会来到我的寝宫，与我相拥而眠。白日里，他也会借各种理由召我入宫议事，甚至在朝臣面前对我格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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