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动着手中的玉佩,思绪万千："如今我们已知真相,该如何是好?新帝和萧逸都非等闲之辈,一旦他们发现我们掌握了这些秘密......"
父亲面色凝重："日后行事,必须加倍小心。表面上,我们依然是朝廷忠臣;暗地里,你我要为将来做准备。"
"父亲是说......"
"韵棠,为父老了,不复当年之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但你不同,你年轻,聪慧,又有你母亲的坚韧。将来的路,恐怕要靠你自己走了。"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心中既痛又暖："女儿会小心行事,绝不辱没父亲和母亲的期望。"
父亲欣慰地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听说近日萧逸常来拜访?"
"他不过是想探查我们的底细罢了。"我淡然道。
"韵棠,为父虽粗枝大叶,但也看得出他对你的心思不简单。"父亲意味深长地说,"若能借此机会接近他,或许能得到更多信息。"
我微微一笑："父亲放心,女儿心中自有分寸。"
次日清晨,萧逸果然又来访。这次他身着素雅长袍,面带忧色,一副为父亲担忧的样子。
"秦姑娘,家父被圈禁之事,让令尊受牵连,实在过意不去。"他一见面便歉意地说。
我淡然一笑："萧公子言重了。朝堂之事,自有公断,与我等无关。"
他似是无意地问道："听闻令堂当年的案子,陛下已命人重查。秦姑娘可有期待?"
"自是期待的。"我倒了杯茶给他,"不过,真相如何,怕是早已难辨。"
萧逸接过茶盏,目光灼灼："若我说,令堂当年之冤,可能与今日之事有关,姑娘信否?"
我心头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何出此言?"
"陛下昨日召见我,提起要重审令堂一案。"他轻声道,"似乎他手中已有新的证据。"
这话听起来不像假,但也未必全是真。我沉吟片刻:"多谢萧公子告知。只是家母已逝十年,当年的证据怕是早已湮灭,如何重审?"
"非也。"萧逸神色认真,"有些事,表面上看是湮灭了,实则留下了痕迹。比如..."
他压低声音:"当年柳安侯呈上的那份密报,其实是伪造的。"
我佯装惊讶:"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萧逸目光坚定,"我已查证,那份密报上的印鉴与笔迹都有问题。而真正伪造这份文书的人,恐怕就是家父。"
我心中思绪万千,但面上依旧平静:"萧公子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因为我欠秦家一个道歉,也欠姑娘一个真相。"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若是寻常女子,怕是早已感动不已。但我太清楚萧逸的为人,这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还需慢慢分辨。
"萧公子高义。"我淡淡一笑,"只是这真相,怕不是那么容易查清的。"
"秦姑娘若信得过我,"萧逸正色道,"不妨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毕竟,你我的目标或许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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