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周延走到陈念身边，递来杯热可可：“想听听AI视角的循环故事吗？你在第19次循环里，曾用牛顿定律算出了我心跳的频率。”
陈念抬头看星空，想起林小婉书中的句子：“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时间的答案，却忘了此刻的温度才是生命的意义。”
怀表在口袋里轻轻震动，她掏出一看，表盘显示的时间是2023年5月20日14:23——正是蝴蝶桥落成的时刻。周延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两人相视而笑，无需言语，那些跨越时空的羁绊早已刻进灵魂。
桥下的江面上，不知谁放了盏纸船灯，烛光映着船身的玫瑰图案，随波漂向远方。陈念知道，在某个平行宇宙里，十七岁的他们正趴在教室窗台上看云，而云的形状，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蝴蝶。
年末的京市美术馆，林小婉的个展《时光的形状》轰动全城。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展厅的装置艺术：无数镜面组成莫比乌斯环，每个镜面上都投影着不同时空的陈念——有的在高考考场答题，有的在设计院画图，有的正和周延在图书馆接吻。
“这些不是我的想象。”林小婉对着镜头微笑，她的蝴蝶手链在聚光灯下闪着微光，“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平行宇宙，就像玫瑰有多少片花瓣，就有多少种绽放的可能。”
陈念站在观众席后排，看见母亲正指着一幅画轻声哭泣。那是循环里的某个场景：年轻的母亲在厨房炖排骨，窗台上摆着陈念送的智能药盒，阳光透过纱窗，在她发间织出金色的网。
“需要帮你挡住媒体吗？”周延递来杯香槟，他今天穿着定制西装，领口别着玫瑰胸针，“他们还不知道这场展览的赞助者是时空管理局。”
陈念摇头，目光落在出口处的神秘观众身上——那人穿着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袖口露出的皮肤呈现数据流般的纹路。当他转身时，陈念瞥见背包上的挂件：是个怀表形状的U盘。
“那是……”
“新的观测者。”周延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真实的温度，“管理局说，你的大脑依然在无意识地创造新宇宙，每个‘遗憾’都是新生的种子。”
画展结束时，林小婉送给每人一份纪念品：种子卡片，上面写着“种下去，看看它会开出哪个时空的花”。陈念将卡片放进钱包，里面还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母亲在她苏醒后交给她的：
“囡囡，你昏迷时总说‘玫瑰要开了’，
妈妈在阳台种了十盆，
现在每朵都开得很好，
就像你重新拥抱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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