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路的尽头是火车站,火车进站的鸣笛声和枫叶的飘落构成美妙的篇章。一片片枫叶在一声声鸣笛声中飘落,一声声汽笛在枫叶的飘落中响起。
“岁岁平,岁岁安,岁岁平安,平安岁岁”在火车站的门口有一家小商店,在小商店的门口就有这么个牌子。
“你读给我听。”我指着那块牌子对江逾白说。
“岁岁平,岁岁安,岁岁平安,平安岁岁。”江逾白用一种卖萌的声音读着,她上辈子估计是个小猫咪,就算不是,但我是这么想的。
一进火车站我的耳朵就像爆炸了似的,各种嘈杂的声音攻击着我的耳膜,我真恨不得直接跳进火车里去,大不了自己开车走人。
“您好,这边请出示您的证件,”检票员拿着我和江逾白的证件看了看,“好了,这边是检票口,祝您旅途愉快。”
我拿出手机,现在是四点半,还有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还早着呢,咱先去逛逛。”江逾白就是不爱说话,要么是摇头,要么是点头。
“那走吧!”这个小火车站里大多数是卖纪念品的,但我们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肯定是看不上这种东西的。
“你要买纪念品吗?本地的纪念品。”我笑着问江逾白。
“不。”
“你为什么不买呢?”
“你都说了是本地的,我就是本地的啊!”
“噢噢。”
马上检票了,我拽着江逾白的衣袖往检票口那去。
“第1834列车开始检票......”
我拉着江逾白过了检票,上了火车,这班火车要开到明天早上九点,毕竟横跨了三个省。
“你说你不买高铁,买这绿皮车卧铺干嘛,没事硬找事。”江逾白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车窗中定格的一幅画作——落日余晖。橙红的太阳闪耀在画的左上角,一亩一亩农地作为这张画布,一个一个农民在油画中飞驰而过。
江逾白被眼前这景象震惊到了,收拾床单的手也停下了。
“晚上吃啥?”我有点忍不住发笑,她震惊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晚上吃啥。
“你说吃啥?吃泡面啊。”
“那啥时候吃?”
“得等人家卖泡面的来啊!”
“那......”
是的,我们干了一件很疯癫的事,我和江逾白就趴在房间门上透明的小窗户上等着人家卖泡面的来。那个小窗户还是两面都能看的,所以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觉得我们有病。
我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目光从每个人身上快速扫过。我们终于等来了我们的救星——卖小吃的大妈。
我和江逾白疯了似的冲出去,拿了两盒泡面就泡,甚至没问人家这个多少钱,只留了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在小推车上。
“饭饭饭。”
我和江逾白拿着刚泡好的泡面进了小房间,可奈何运气不好,进站时火车一个急刹车我们的泡面就撒了一地。
“饭饭饭。”
没错,我们这两傻子又趴在小窗户上等那个大妈再来一次。
............
“这都七点了怎么还没来?”江逾白挺着虚弱的身体说。
“不知道。”我也脸色苍白,都已经等烦了。
我和江逾白一路从十五车厢跑到二车厢去询问情况,却没想到那个大妈只买到五点半,再往后就不买了。
我和江逾白无语的回到了房间,我一翻开包,突然想起来我在火车站买过泡面了。
“饭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