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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莹的手指僵在书页间，抬头时眼底闪过一抹仓皇。
姜太显“佟夏叶都告诉我了——你的病根本没有癌变风险，你却故意用‘甲状腺恶化’把我推开。”
空气凝滞了，秦召莹垂下眼帘，病号服的领口露出她锁骨处未消的淤青，像是无声的辩词。许久，她涩然一笑。
秦召莹“姜太显，你总以为喜欢是两个人的事，但有时候……它也可能是枷锁。我父母因为我这个病吵得要离婚，我半夜疼到蜷缩在地上打滚时，连哭都不敢出声。如果我的身体注定要变成这副样子，至少不该拖累你。”
姜太显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忽然想起上周替她梳头时，她发间藏着的几缕白发。想起深夜陪床时，她输液的手背肿得发亮却咬牙说“不疼”，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像利刃般刺进心脏。
他哑声打断她。
姜太显“秦召莹，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什么是‘拖累’？”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太显的声音已经带着哭声了。
姜太显“你疼的时候我陪你熬，你变丑了我照样喜欢你——这些不是施舍，是我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你推开我。”
姜太显大步上前，掌心覆上秦召莹冰凉的手腕。
姜太显“我承认，一开始我被你的优秀和漂亮吸引。但这一周在医院，我看到的不是‘甲状腺肿大’，而是秦召莹在害怕、在逞强、在一个人扛所有烂摊子。这样的你，比什么都让我心疼。”
秦召莹的睫毛剧烈颤动，眼泪再度砸在床单上。她猛地抽回手，却被他固执地攥住。
秦召莹“你根本不懂！”
她哽咽着嘶吼。
秦召莹“万一我以后复发，变成需要人照顾的废物呢？姜太显，青春很短，你应该去找个健康、明亮的女孩，而不是跟我耗在病床上！”
姜太显“那我们就一起耗。”
姜太显的回答斩钉截铁。他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姜太显“我查过了，甲状腺手术预后良好，你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如果你怕变成‘废物’，我就做你的拐杖，如果你怕耽误我，我就证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从来不是耽误。”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秦召莹终于溃不成声地哭了出来。
她扑进姜太显怀里，发丝间的茉莉香混着他校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成为青春里最苦涩又清甜的印记。
而走廊尽头，佟夏叶攥着手机录音，脸色苍白如纸。她本想用“真相”拆散这对璧人，却目睹了一场比告白更炽烈的剖心。
原来，有些感情不是被误会击垮，而是会在真相的利刃下，淬炼出更坚韧的质地。
但是佟夏叶并不打算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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