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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佟夏叶缓缓直起身，曲奇盒残骸在手心碎成齑粉。
佟夏叶轻笑一声，转身走向教学楼的方向，暮色将她的背影吞没，只剩一地糖霜碎光，如散落的星屑。
姜太显在原地怔忡许久，直到秦召莹带着哭腔的在身后响起。
秦召莹“我们谈谈”
姜太显望向佟夏叶消失的转角，舌尖尝到一丝陌生的苦涩，像是糖霜混着沙砾的滋味。
姜太显不语，沉默地跟在秦召莹后面。
秦召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肯定不是开心的。
路上恰好碰到了林杭景，林杭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秦召莹打断。
秦召莹“小景，让我和姜太显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到时候再跟你说。”
林杭景看着秦召莹满脸憔悴，不忍再开口询问，只好狠狠地剜了一眼姜太显。
秦召莹拽着姜太显的袖口，将他拉向教学楼后那棵老槐树的阴影下。
暮色渐浓，蝉鸣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背靠树干，仰头望着姜太显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眼眶蓄着的泪终于滚落。
秦召莹“姜太显，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
姜太显喉头哽住，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到她颤抖的睫毛上。
他想起今年打比赛，秦召莹为他递水的模样——她的手指被烈日晒得通红，矿泉水瓶却早早贴好了降温的湿纸巾。
而此刻，她攥着他袖子的力度，像极了那时死死攥着加油横幅的倔强。
姜太显“不是你的问题。”
他嗓音沙哑，终于伸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珠。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怔，仿佛触到了某种熟悉的默契。
风掠过槐树，卷起他们交叠的衣角，姜太显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秦召莹的感情早已渗入生活的褶皱，如呼吸般自然。
而佟夏叶的吸引，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眩目却虚无。
秦召莹“那为什么……”
秦召莹吸了吸鼻子，声音碎裂。
秦召莹“为什么你最近总躲着我？甚至看她比看我还多？”
姜太显垂眸，避开她追问的目光。
他无法解释那种矛盾——佟夏叶的琴声、她指尖的温度、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像一团迷雾蛊惑着他。
但他此刻攥着秦召莹冰凉的手，却清晰感受到真实的疼痛。
姜太显“或许是我太贪心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姜太显“但我清楚，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能让我安心的。”
秦召莹瞳孔骤然收缩，泪痕未干的脸上绽出苦笑。
秦召莹“所以，你选择回到我身边？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姜太显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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