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计划改变了，"父亲喘着粗气，"警察正在来的路上，有人向他们提供了证据。"

周晨的脸色变得惨白："什么证据？"

"关于林曼的死，还有我们的合作。"父亲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们得立刻离开。"

我虚弱地靠在墙上，试图理解当前的状况。父亲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帮周晨的？

"爸爸，"我轻声呼唤，"你知道一切，是吗？关于林曼的死..."

父亲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是的，但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周晨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别废话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说着，他转向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下活口。"

就在他再次向我扑来时，父亲猛地将他推开："够了！不会再有人死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父亲虽然年长，但身手却出奇地敏捷。我趁机爬向门口，想要逃离阁楼。

突然，一声巨响，周晨手持一根木棍，将父亲击倒在地，鲜血从父亲的太阳穴流出。

"你太让我失望了，老家伙，"周晨冷冷地说，"我们本可以一起拿到所有的钱。"

他转向我，眼神冰冷："现在，轮到你了。"

18

我已经退无可退，身后就是阁楼的窗户。周晨一步步逼近，手中的木棍沾染着我父亲的血迹。

"不要做傻事，周晨，"我试图拖延时间，"警察很快就会到，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但我可以让他们相信，是你杀了你父亲，然后因为愧疚自杀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就在他举起木棍准备攻击的瞬间，阁楼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一股阴风从窗外吹入，吹灭了房间里唯一的蜡烛。

在昏暗的月光下，我看见一个人影从角落里缓缓站起——是林曼，或者说，是她的灵魂。她面色苍白，长发飘散，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周晨。

周晨显然也看见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林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向他飘去。周晨尖叫着后退，不小心被地上的箱子绊倒，失去平衡，摔向阁楼的窗户。

玻璃破碎的声音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颤抖着走向窗口，看见周晨躺在下方的草地上，一动不动。

林曼的身影已经消失，阁楼里只剩下我和昏迷的父亲。

远处，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

19

三个月后，我坐在医院的病床边，看着父亲苍白的面容。自那晚以来，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警方的调查结果证实了我的说法。周晨确实在用药物控制我，想要谋取我的财产。林曼的死也被重新定性为谋杀，而非自杀。

但令我意外的是，调查还发现，我父亲在林曼死亡前曾试图阻止周晨的计划，甚至警告过林曼。只是林曼当时已经被药物控制，不相信任何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