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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献祭后我成了阴阳摆渡人

有人说,这水是被鬼魂污染了,喝了会死。有人说,这水是那个女人流下的眼泪,带着怨气。

渐渐地,村子里开始出现疫病。先是发烧、咳嗽,然后是全身乏力、呕吐。这种病来势汹汹,传播得很快。

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束手无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

病死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都在办丧事,哭声不断。

村民们终于开始反思,他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们为了吃水,牺牲了一个无辜的生命,结果却换来了这样的报应。

有人开始偷偷地往井里扔东西,试图平息那个女人的怨气。有人烧香磕头,祈求原谅。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疫病依然在蔓延,死亡依然在继续。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任何同情。他们活该!他们罪有应得!

我希望那个女人的怨气更重一些,希望她能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带走。

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他染上了疫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拉着我的手,眼神浑浊地看着我,嘴里喃喃地说着:“二狗啊,别恨……别恨……”

我摇了摇头,眼泪流了下来。我怎么能不恨?我的母亲被他们活活埋在井底,我的父亲被他们逼疯,我的家被他们毁了!

父亲最终还是死了,他死在了疫病之下,死在了悔恨之中。

我成了孤儿。

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有些健康的村民开始逃离这个被诅咒的村子。但更多的人,被疫病困住,只能等死。

我没有逃,我留了下来。我想要亲眼看到这个村子的覆灭,亲眼看到那些伤害过我家的人遭到报应。

夜里,我一个人坐在母亲的坟前,轻声念着那首童谣。我感觉母亲就在我身边,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我告诉母亲,我没有忘记她,我也没有忘记那些伤害她的人。我会为她报仇的。

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裹。他看起来很神秘,眼神锐利。

他来到井边,仔细地观察着,然后又去了村长家,去了阴阳先生家,去了那些死去的村民家里。

村民们都很害怕他,不敢靠近他。

我远远地跟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对村子里的怪事很感兴趣,他四处打听,向幸存的村民询问情况。

有一天,他在母亲的坟前找到了我。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蹲下身,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奇怪的罗盘,放在地上。罗盘上的指针不停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孩子,你母亲的怨气很重。”他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个村子,被邪祟侵扰,已经无药可救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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