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雯，毛豪在学校出事了，学校要求我们马上过去！"

我和赵雯赶到学校时，校长办公室已经坐满了人。毛豪低着头站在角落，他对面坐着一个眼圈发红的小男孩和他的父母。校长和年级主任坐在办公桌后，表情严肃。

原来，毛豪在课间时把同班一个男孩反锁在厕所隔间，还从外面泼了一桶水进去，把那孩子吓得大哭。更糟的是，那个孩子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事后出现了明显的精神恐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年级主任推了推眼镜，"上个月毛豪曾经往女同学书包里放过死青蛙，之前还有欺负班上体弱的同学。我们多次找过家长沟通，但似乎没有太大改善。"

我妻子姐姐红着脸辩解："孩子还小，不懂事，肯定是玩笑过火了..."

"玩笑？"被欺负孩子的父亲突然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儿子被关在厕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家后还做噩梦，你告诉我这是玩笑？"

校长出面调解："各位家长冷静。根据学校的规定，针对这种严重的欺凌行为，我们需要毛豪家长配合给受害学生一个正式的道歉，并且毛豪要接受心理辅导和行为矫正。如果情况没有改善，我们不得不考虑让毛豪转学。"

回家的路上，我妻子姐姐一直在抱怨学校小题大做，而我妻子则不停地安慰她。我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赵雯警告的眼神，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当晚，我和赵雯就此事发生了激烈争吵。

"你就不能帮着我姐说两句吗？"赵雯把化妆棉砸在垃圾桶里，"你看她今天多难堪！"

"我该说什么？帮她一起否认事实吗？"我反问道，"毛豪的行为已经构成明确的校园欺凌，这次如果不严肃处理，以后只会更严重。"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姐家出丑？"赵雯怒视着我，"反正你一直看不惯他们家。"

"我只是关心事情的本质和后果。"我尽量保持冷静，"如果今天被欺负的是我们女儿，你还会这么说吗？"

赵雯没有回答，甩门离开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赵雯几乎不和我说话，家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岳母专程来到我家，对我进行了一番"教育"。

"杨明啊，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何必为了外人闹得不愉快呢？"岳母语重心长地说，"毛豪还小，犯点错很正常，你这个当姨夫的应该多包容才是。"

我静静地听她的话，只说了一句："如果纵容错误行为，迟早会出大事。"

岳母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星期后，一个周六下午，我正陪女儿在小区花园玩耍，突然看到毛豪和几个孩子围在一棵大树下。出于好奇，我走近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毛豪手里拿着打火机，正试图点燃一团纸团扔向树上的鸟窝。

"住手！"我冲过去夺下打火机，"你知道这样会引起火灾吗？会伤害小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