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困惑地皱眉："什么真相？"

"你们的父亲是最初病毒研究项目的首席科学家，"胡志明缓缓道来，"他和我是搭档。早在你出生前，他就在研究同样的东西——利用病毒改造人类。但他太软弱了，当看到初期实验的后果时，他想销毁所有研究成果。"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从小就被告知父母死于车祸，而现在...

"但在销毁前，他在你母亲怀孕期间对她注射了一种实验性药物，目的是让你从出生起就携带抗体，成为他理想中的'美人类'。"胡志明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沈悦，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一个天生就能抵抗和控制病毒的人。"

我感到一阵晕眩，这个信息太过沉重。如果胡志明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整个身份、我的本质，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

"别相信他，悦悦！他在撒谎！"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实验室的另一端传来。我转头看去，看到我的哥哥沈勇站在那里，手中举着枪，身后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

"沈勇，你来得正好。"胡志明一点也不惊讶，"我正在向你妹妹解释她的真实身世。你打算告诉她真相吗，还是继续欺骗她？"

沈勇的表情变得挣扎："悦悦，不是他说的那样。父亲确实参与了早期研究，但他从未在母亲身上做实验。你的抗体是自然遗传的，因为我们的家族本身就携带了一种特殊的基因变异。"

胡志明冷笑："半真半假的谎言。你的抗体不是自然遗传，而是人为干预的结果。但无论如何，"他转向我，"你是关键，沈悦。有了你的血液，我可以善第二代病毒，创造出真正的超级人类。"

"别再往下说了。"沈勇的声音冰冷，"你已经造成了足够多的伤害。今天就是你计划的终点。"

胡志明似乎没有感到威胁："你以为你赢了？看看窗外。"

我们都转向实验室的大窗户，外面是数百名第二阶段感染者，他们看起来全正常，但眼神空洞，站如士兵一般整齐。

"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胡志明得意地说，"而且已经被分散到全国各地。即使你们今天杀了我，明天他们也会释放更多的病毒，开始第二轮感染。除非..."他看向我，"除非你们愿意合作，用沈悦的血液研发出我的版本的疫苗。"

沈勇紧握枪柄："你在讹诈我们。"

"我更愿意称之为谈判。"胡志明微笑道，"把沈悦交给我，我保证不启动第二轮感染计划。拒绝的话，后果自负。"

沈勇和我对视一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歉意。然后，他转向胡志明："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他迅速向前一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举枪射击——但目标不是胡志明，而是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台。几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关键设备，实验室的灯光立刻闪烁起来，警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