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恨我吗？"

我一愣："为何这么问？"

"因为是我把你困在东宫，剥夺了你本该有的自由和幸福。"太子苦笑，"我常想，若能重来，或许我该放你离开，让你找到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看着他，轻声道："殿下，这世上没有如果。命运既已安排，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你总是这么豁达。"太子叹息，"宋太子妃，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称我为"宋太子妃"，而非"宋侧妃"。

我心中微动，但很快平静下来。

我知道，这不过是他对我工作能力的认可，而非对我这个人的情感变化。

而我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

时间一天天过去，皇帝的病情越来越重。

太子几乎整日守在皇宫，处理国事，照顾父亲。

我则留在东宫，一边照看小皇子，一边暗中替太子联络各方势力，巩固他的地位。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柳明珠又有身孕了。

这个消息令东宫上下哗然。

太子已经很久没去过柳明珠的院子，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她怎么会怀孕？

更让人震惊的是，柳明珠竟然声称，这个孩子是太子的。

太子闻讯大怒，当即派人彻查。

调查的结果更加令人震惊——柳明珠腹中的孩子确实是太子的，但却并非近期所孕。

原来，在杜若澜去世后不久，太子曾经一度沉迷酒色，借酒消愁。有一夜，他在醉酒状态下，误入柳明珠的院子，酒后乱性。

事后太子全不记得这件事，而柳明珠也一直守口如瓶，直到确定怀孕才说出来。

太子得知真相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对杜若澜的承诺是此生只爱她一人，不碰其他女子。而现在，他却在醉酒状态下背叛了这个诺言。

这让他自责不已。

"太子殿下。"我轻声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杜太子妃在天之灵，一定会理解的。"

太子摇摇头，眼中满是痛苦："我亏欠若澜太多。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弥补了。"

"殿下不必太过自责。"我劝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柳平妃的事。"

太子冷笑一声："还能如何？既然孩子是我的，我自然会负责。但除此之外，我与她再无瓜葛。"

我点点头，没再多言。

柳明珠的怀孕，再次打破了东宫的平静。

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孩，就将是东宫的第二个皇子。这对小皇子的地位可能会有影响。

我暗中派人照看柳明珠，确保她的安全，同时也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防止她有任何不轨行为。

柳明珠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变得异常低调，除了例行请安外，几乎不出门，也不与外人来往。

就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太子突然找到我，神情凝重。

"宋太子妃，我收到密报，父皇已命人修改了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