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七月，宋晏从外地归来。见我腹部隆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漪儿，你气色不错。"他勉强笑道。

我点头："多谢关心。只是最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盯着我。"

宋晏脸色微变："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对你不敬？"

"我也说不清。只是这段日子，总觉得不踏实。"

他沉吟片刻："我会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保护你。"

我故作感激："多谢宋晏。对了，柳柳这段时日可还好？我身子重，难以前去探望。"

宋晏神色一滞："她很好。不必挂心。"

晚间，我悄悄命人跟踪宋晏，果然见他前往柳柳的院落，二人密谈许久。

次日，柳柳面色灰败地来看我："姐姐，我想回家住些时日。"

我挑眉："怎么，宋府住不惯了？"

她咬唇："我只是...想家了。"

我明白，是宋晏警告了她。笑道："随你愿。只是别忘了回来看我。"

柳柳离开后，宋晏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始每日询问我的身体状况，甚至亲自为我熬药。

"漪儿，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一日晚膳后，他忽然说道，"可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负责。"

我淡然一笑："宋晏，我从未奢求过你的心。我只求你给我和孩子应有的尊重与地位。"

他沉默半晌："你放心。"

孕期八月，母亲突然来访，带来一名产婆："这是城中最好的接生婆，我特意请来给你看看。"

我谢过母亲，却暗中警惕。这产婆眼神飘忽，总是躲避我的目光。

待她为我诊脉时，我故意问道："婆婆，我这胎儿可安好？"

产婆面色古怪："夫人放心，胎儿很健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夫人气血不足，恐怕..."她吞吞吐吐，"恐怕临产时会有些凶险。"

我心中了然，这是在为日后做铺垫。

产婆离开后，我立刻派人悄悄请来宋府常用的老大夫。老大夫诊过脉后，笑道："夫人气血充足，胎儿稳固，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妥。"

我长舒一口气，却也明白，危险正在逼近。

临产前一日，宋晏被紧急召往府衙。临行前，他嘱咐道："漪儿，我或许赶不回来陪你生产。你多保重。"

我点头："公务要紧，你去吧。"

他离开后，母亲和柳柳立刻登门，声称要照顾我。

"漪儿，生产是女人最凶险的时刻，母亲怎能不来？"母亲一脸关切。

我警觉地看着她和柳柳："多谢母亲挂念。只是我已安排妥当，宋家的老大夫与产婆都已准备好。"

母亲不悦："那怎够？我带来的产婆更有经验。"

我固执摇头："多谢母亲好意，但事关我与孩子安危，还是按宋家的规矩来。"

母亲与柳柳对视一眼，神色不虞。

当夜，我忽然腹痛难忍，知道是生产的征兆。我立刻唤来心腹丫鬟小桃："快，去请宋府的老大夫和产婆，别惊动其他人。"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