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多亏了你们啊。”他突然说道。
我们更懵了。昨晚我们根本没来这里啊。
“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变成这样。”王伟的声音变得低沉。
“王伟，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颤抖着问。
王伟抬起手，指了指刘波：“你，昨晚第一个跑的。”
然后又指向赵强：“你，第二个跑的。”
最后看向我：“你，最后一个跑的。”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说的“跑”，是指昨晚溺水的时候吗？
“王伟，你……你昨晚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刘波颤抖着问。
王伟点了点头：“是啊，不是跟你们，还能跟谁？”
“可……可我们昨晚没来啊！”赵强急切地辩解。
王伟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甚至带着一丝痛苦。
“没来？怎么会没来？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夜钓的吗？”他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难道我们三个人也……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王伟，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伟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昨晚……我们刚到这里，你就说想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更好的钓位……然后就听到了水声……”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痛苦。
“我听到扑通一声，然后就看到你掉进水里了……我喊他们两个帮忙，可他们……”
王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悲伤。
“他们怎么了？”我追问。
“他们……他们跑了。”王伟低声说。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王伟说昨晚掉进水里的是“我”，而刘波和赵强跑了。
这跟张玲说的溺水事故对不上。张玲说溺水的是王伟和他的一个朋友。
难道……张玲说的“朋友”，不是我们三个中的一个，而是另有其人？
或者……我们三个人，昨晚也出了事？
我看向刘波和赵强，他们的表情同样惊恐而茫然。
“王伟，你确定掉水里的是我吗？”我再次问道。
王伟肯定地点头：“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呢？你昨晚也在水里吗？”我问。
王伟沉默了。
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
“我……我好像也掉进去了……”他低声说。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如果王伟和我昨晚都掉进了水里，那我们现在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我们都死了？
刘波突然惊叫一声：“我的腿！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我们看向刘波，他正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腿，脸上写满了恐惧。
赵强也跟着喊道：“我的胳膊也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感觉也有些迟钝，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一种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恐惧笼罩了我们。
我们三个，真的……都死了？
“我们……我们怎么死的？”赵强颤抖着问。
王伟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
“我……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水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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