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王薇的声音带着哭腔，“等警察来。”
我们继续保持沉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晓的手机。
手机屏幕第三次亮了。
这次发来的消息更短，只有两个字：“开门。”
“开门。”
这两个字像两把尖刀刺入我们的心脏。
林晓知道王薇家在哪儿，她也知道我们在这里。
可是，如果她真的在外面，为什么不直接敲门或者按门铃？为什么通过微信让我们开门？
是因为……她不能直接进来吗？
这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传说中，鬼魂是不能随意进入活人的住所的，除非得到允许。
“别开门！”我低声喊道。
王薇和陈佳也都吓得瑟瑟发抖。我们三个挤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安全感。
手机屏幕第四次亮了。
这次是一条语音消息。
王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语音。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回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全不是林晓平时清脆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开门……我冷……”
我们三个吓得尖叫起来，王薇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依然亮着，显示着那条语音消息。那个沙哑的声音仿佛还在包厢里回荡。
我们再也受不了了，冲到门口，把门反锁，又把能搬动的东西都堵在了门口。
我们像三只惊弓之鸟，躲在客厅角落里，紧紧地抱在一起。
外面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声音。可我们却能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存在，就在门外。
它在等着我们开门。
等待警察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考验我们的神经。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林晓的异常，新闻上的事故，她发来的微信和语音。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
林晓可能已经死了。而现在在门外徘徊的，是她的……
“你们听！”陈佳突然惊恐地小声说。
我们竖起耳朵，仔细听。
外面，传来了细微的、抓挠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慢，像是指甲在轻轻地刮擦门板。
“吱……吱……”
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我们三个的身体都僵住了，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抓挠声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停下了。
接着，外面又传来了新的声音。
这次是更清晰的、压抑的哭泣声。
那哭声很低，很闷，仿佛是捂着嘴哭出来的。
“呜……呜……”
那哭声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无尽的悲伤和凄凉。
听到这哭声，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恐惧，但也有一些……怜悯。
如果外面真的是林晓，她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害怕？
“她……她会不会很冷？”陈佳小声说。
这句话让我的心软了一下。新闻里说车子坠入河中，河水那么冰冷，她是不是真的觉得冷？
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开门。无论外面是什么，都不能开门。
哭泣声持续了一会儿，也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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