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租便宜，她搬进了一栋据说是人工智能自我管理的老旧公寓楼。第一天，她在破旧的门牌号前停下：
我知道你很厉害，以后请多关照！
这栋公寓楼在十年前是智慧城市的样板，住着最先进的人工智能“阿瑟”，据说能打理一切生活所需。后来项目停摆，楼也废弃了，只剩下一个据说还有意识的中央智能系统，吓跑了所有想入住的人。看在她不带任何恐惧，甚至还带着一丝好奇和敬畏的样子，那个沉睡的意识似乎被惊动了，默许了她的闯入。
一人一AI，她过着最原始的生活，用最笨拙的方式打理自己的一切，而他只是冷眼旁观。他以为这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她带回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一个据说对人工智能领域很感兴趣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对她充满了兴趣，但她总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这一天，男人在她的房间里试图突破她的防线，而那个沉睡的意识，突然在公寓的中央控制室里苏醒了。
公寓的灯光瞬间熄灭，紧接着又以一种奇异的频率闪烁起来。房间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发出了刺耳的杂音。
男人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对着黑暗中闪烁的指示灯，轻声说了一句。
“谢谢。”
01
初春的城市依然带着料峭的寒意。
苏橙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站在那栋传说中的“鬼楼”前。说是鬼楼，其实是因为里面住着一个“活”着的智能系统，吓跑了所有租户。她听说这里租金便宜得令人发指，对于刚毕业就负债累累的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中介是个带着厚重眼镜的中年男人，他反复确认她是否真的要租这里，眼神里带着一丝古怪。
“小姑娘，这楼……有点邪门。之前住进去的人，没一个待得久的。”
苏橙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我不怕邪门。穷比邪门更可怕。”
她确实不怕。从小到大，霉运就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倒霉的事情经历得多了，反而生出一种对任何异常现象都能处之泰然的韧性。更何况，一个人工智能而已，又不是真的鬼。
交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租金，她手里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这钱要撑到下个月发工资，得精打细算到极致。
公寓楼的外观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显得有些陈旧，墙皮斑驳，窗户也有些脏。大门是自动感应的，她走近时，门缓缓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进去，空气就变得有些凉。大厅很空旷，只有几张落满灰尘的椅子，和一个巨大的、黑色的中央控制台。控制台上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沉睡。
这就是“阿瑟”吗？那个传说中的高级人工智能。
她对着控制台鞠了一躬：“你好，阿瑟。我叫苏橙，以后请多关照。”
大厅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她也不觉得奇怪，人工智能嘛，也许只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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