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很忙，在准备调职的事。"

"调职？去哪里？"他明显吃惊。

"伦敦分公司，两周后走。"

"这么突然？"唐洲的表情变得复杂，"是因为我吗？"

"不全是。这是个好机会，我不想错过。"

"莫伊，关于昨天......"

"不必解释。"我打断他，"你的婚姻，你的公司，都与我无关。"

"我要解释的不是这个。"唐洲深吸一口气，"我要解释的是，为什么我们之间一直没有确定关系。"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

"我父母的婚姻是场灾难，他们彼此折磨了二十年才离婚。从小我就发誓，绝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唐洲的声音低沉，"后来遇见你，我动摇了。但我害怕，害怕一旦确定关系，美好就会消失。"

"所以你宁愿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也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

"我以为那只是一场交易婚姻，双方各取所需。我没想到她还有别的打算。"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问。

"我想重新开始，莫伊。婚礼的失败让我明白，我一直在逃避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苦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要去伦敦，留下来，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他恳求道。

"我已经决定了，唐洲。你喜欢自由，不想被束缚。而我需要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关系。我们不合适。"

"我可以改变。"

"但我已经不想再等待你的改变了。"我平静地说，"这三年，我付出了太多，得到的却太少。"

唐洲沉默了。或许他终于明白，有些错误无法弥补。

离开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我站在机场，回望着这座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心中既有不舍，也有对新生活的期待。

登机前，手机突然响起。是唐洲。

"你真的决定走了？"他的声音透着疲惫。

"是的。"

"我会等你回来。"

"不要等了，唐洲。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我也是。"

"莫伊，我......"

"再见，唐洲。祝你幸福。"我挂断电话，关掉了手机。

伦敦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加忙碌，也更加充实。新的环境，新的同事，新的挑战，让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过去。

半年后，我收到了常林的邮件，告诉我唐洲终于击败了蓝若家族的阴谋，保住了公司，但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几乎埋首于工作。

我没有回复。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

一年后，我在伦敦的一个画展上遇见了苏勉，一位温和内敛的建筑师。我们一见如故，他对艺术的热爱感染了我，我们开始约会，一切自然而然。

两年后，我们决定结婚。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少数亲友。出乎我的意料，唐洲也出现在了宾客名单中——常林带他来的。

婚礼结束后，唐洲主动找到了我。

"恭喜你，莫伊。"他微笑着说，眼神却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