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了一场不自知的消耗,我们往往浑然不觉。
我喜欢的男人是个十足的享乐主义者,唐洲从不认为爱情需要名分。他总说,一旦关系被定义,情感就变了质。
我将自己所有的温柔与热情都给了他,却从不奢望未来。直到那天,他牵着一位气质优雅的女人走向我,笑着对我说,他决定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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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风寒凉刺骨,我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发呆,身后唐洲的呼吸均匀又沉稳。
这是我们第几次这样相拥而眠,我已经数不清了。第一次是三年前的春天,我刚进公司不久,公司团建后他喝了些酒,却执意要送我回家。
那晚的星空很美,却不及他眼中的星河。
我们含蓄克制地接吻,然后顺理成章地滚到了一起。
唐洲睡醒后,没有像大多数一夜情的男人那样匆忙离开,而是从容地做了早餐,甚至还带着我去附近的公园散了步。
但他最后离开时,只说了句:"下次见。"
没有任何承诺,也没有定义我们的关系。
此后的日子,我们断断续续地见面,偶尔是他深夜的一条信息,偶尔是我下班后的一杯咖啡,一切都心照不宣。
工作中的他是令人敬畏的精英,私底下的他却温柔得让我无法招架。我们之间没有恋爱的名分,却胜似情人。
唐洲醒了,伸手将我拉回他怀里。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没什么。"我转身面对他,手指轻抚他的脸庞。
我想问的有许多,为什么不肯跟我确定关系,为什么只能这样不清不楚,为什么对其他女人也这般温柔。但最终无论问什么,他总会以一句"别想太多"搪塞过去。
所以久而久之,我学会了不问。
突然,唐洲的手机响了。他皱着眉头去够床头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表情微妙地变了。
"我接个电话。"
他起身走到阳台,轻轻带上了门。
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或许是第十次,或许是第一百次,我早已习惯他的神秘和不可捉摸。
唐洲回来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他开始穿衣服,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
"临时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他避开我的目光。
"好。"我点点头,假装没察觉到他的反常。
他穿好衣服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周末有个朋友聚会,你一起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邀请我参加他的私人聚会。我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一丝希望。
"好啊,在哪里?"
"我到时候发位置给你。"唐洲说,便匆匆离开了。
那天之后,唐洲没再联系我,直到周五晚上才发来聚会的地点和时间。
周末的下午,我在衣柜前犹豫良久,最终选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既不会太引人注目,也不至于太过随意。
我到达约定的高级餐厅时,已经有不少人到了。推开包厢的门,唐洲正站在窗边跟人说笑。见我进来,他朝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