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这下面怎么会有石灰？"技术员疑惑地说。

几个人用铁锹小心地铲开石灰层，下面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洞口大约有半米见方，深不见底，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这是什么地方？"有人问道。

"可能是个老窑洞，或者是古时候的地窖。"眼镜干部推了推眼镜，"不管是什么，按照修路的要求，这里必须填平。大家继续干活！"

但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洞口传出来。声音很轻，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又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

工地上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那个黑洞洞的洞口。

"刚才...是不是有声音？"一个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声音？我没听见。"技术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能是山风吧。大家别紧张，继续干活。"

但没过多久，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清晰了一些。那是一种古怪的歌声，听不清歌词，却让人莫名地感到不安。

"是下面在唱歌..."有人惊恐地说。

现场一片骚动。有人丢下工具就要往山下跑。

"都别慌！"县里的干部大声喊道，"这只是山洞的回音，或者是风穿过缝隙发出的声音。我们是新社会的人，不信这些封建迷信！"

他走到洞口前，拿着手电筒往里照。洞很深，光线照不到底。

"我下去看看情况。"他说，然后转向几个年轻人，"你们几个，跟我一起下去。"

但没人动。大家都不敢接近那个洞口。

"怎么，你们都被这些封建迷信吓倒了？"干部厉声喝道，"我自己去！"

他拿着手电筒，刚要踏进洞口，爷爷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他。

"首长，您别下去。"爷爷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决，"这下面真的有东西。"

干部甩开爷爷的手："老同志，你这样阻挠国家建设，是什么居心？"

爷爷不再说话，只是退到一旁，脸色凝重。

就在干部准备下洞的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闷雷。一轮乌云不知何时已经笼罩在山顶上空，眼看就要下雨了。

"先收工吧，下雨了干不了活。"村长看了看天色，对大家说，"明天一早再来。"

大家如释重负，收拾工具准备下山。但那个县里来的干部却坚持要继续勘察地形。

"你们先走，我再看看情况。"他说。

爷爷拉着我，匆匆下了山。路上，我忍不住问他："爷爷，那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吗？"

爷爷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压低声音说："那山洞下面，埋着一口古井。"

"古井？"我疑惑地问，"有什么特别的吗？"

爷爷叹了口气："那井里，封着不该出来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爷爷没有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雨点已经开始落下，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我们淋得浑身湿透，匆匆赶回了家。

晚饭后，雨还在下。爷爷坐在灯下抽旱烟，神情忧虑。我想起白天的事，心里还是好奇，就又问起那口古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