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们分开后没多久，你是不是发现自己怀孕了？”他问。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有些颤抖。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反问，“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要出国了。”
“我可以不走！”他激动地说。
“不走？然后呢？你家里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我妈会同意吗？我们只会更痛苦。”我语气平静，但心里却像翻江倒海。
“那也不是你瞒着我生下孩子的理由！”他提高了声音。
咖啡馆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请小声一点，先生。”服务员走过来提醒。
陆言深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为什么？林静，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我说，“我怕告诉你，你会因为孩子而勉强和我在一起。我不想这样。”
“勉强？”他苦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我知道，我会很高兴，我会娶你，我们会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
“可那时候，我妈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你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你娶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我。”我说，“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为了孩子，和你家里闹翻。”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他语气有些激动，“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我……”我语塞了。那时候，我确实是替他做了决定。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我以为，离开了你，我就能开始新的生活。”我说，“我不想让你成为我新生活的负担。”
“负担？”他眼神受伤，“林静，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负担吗？”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不想依赖任何人。”
“包括我这个孩子的父亲？”他语气苦涩。
我沉默了。
“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我摇了摇头。“不辛苦。燃燃很乖，很可爱，他是我最大的动力。”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这里？”他问。
“没有必要。”我说。
“怎么会没有必要？你带着我的孩子生活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必要？”他有些激动，“如果我一直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我没有回答。也许吧，如果他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可能会一辈子瞒着他。
“林静，你太狠心了。”他语气沉重。
“狠心？”我苦笑，“你以为我这些年过得很好吗？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家人的帮助，没有朋友的倾诉，我一个人咬牙坚持着。”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赶紧转过头。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我不知道你过得这么辛苦。”
“已经过去了。”我说。
“不。”他说，“没有过去。燃燃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参与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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