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方欣雨收到陈博文的消息:“明天早上七点,老地方等我。” 她盯着手机屏幕,记忆中被背叛的恐惧又开始蔓延。小时候,她最好的朋友突然和别人组成小团体,把她排挤在外的画面,和此刻重叠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方欣雨来到旧铁轨时,陈博文正在晨跑。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亮起来:“我跑了五圈,你要不要试试?” 方欣雨摇头,踢着脚下的石子:“你和林悦最近走得很近。”
陈博文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她是队友,也是朋友。”“可她喜欢你。” 方欣雨抬起头,眼眶泛红,“我害怕......” 陈博文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相信我,我保护你。”
他从口袋掏出那个淡紫色发圈,轻轻给她戴上:“这个位置,永远只属于你。” 方欣雨破涕为笑,却在这时看到不远处的林悦。对方站在晨光里,脸上的落寞清晰可见。
林悦转身离开的背影让方欣雨有些愧疚,她推开陈博文:“我去和她说清楚。” 陈博文想阻拦,却见她已经跑远。在拐角处,方欣雨叫住林悦:“我们聊聊吧。”
林悦靠在墙边,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你不用解释,我知道自己输了。” 她声音带着自嘲,“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方欣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她们一起备赛的日子,那时的林悦总是冷静又可靠。
“其实你很优秀。” 方欣雨说,“只是感情没办法勉强。” 林悦轻笑一声:“我明白,只是不甘心。” 她重新戴上眼镜,目光恢复清明,“放心,我不会再纠缠,我们还是队友。”
那天之后,林悦果然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她依然会在学习上帮助陈博文,但不再有多余的亲密举动。方欣雨看着她在图书馆认真刷题的样子,突然觉得释然 —— 或许青春里的喜欢,不一定要有结果。
校庆当天,陈博文在舞台上主持节目时,目光始终追随着台下的方欣雨。而林悦站在后台,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该放下了,也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光芒。
校庆晚会的灯光将礼堂照得如同白昼,陈博文站在舞台中央,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愈发俊朗。林悦在后台帮方欣雨整理服装,两人虽不再尴尬,但气氛仍有些微妙。
“该你上场了。” 林悦递给方欣雨一束鲜花,“诗朗诵环节,加油。” 方欣雨刚要道谢,后台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道具组同学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大屏幕突然黑屏,校庆宣传片放不出来了!”
陈博文在台上察觉到异常,目光扫向后台。方欣雨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走向舞台:“我先拖延时间,你们赶紧抢修!” 她接过话筒,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手心沁出冷汗。
“今天,我想临时更换朗诵内容。” 方欣雨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坚定,“就说说我们的青春......” 她开始讲述在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从初遇陈博文时的忐忑,到竞赛备赛时的拼搏,还有和林悦从误会到和解的过程。
台下渐渐安静下来,林悦在后台红了眼眶,陈博文望着台上的方欣雨,眼神中满是心疼与骄傲。这时,技术人员终于举手示意故障排除,方欣雨笑着收尾:“青春有遗憾,有迷茫,但幸好,我们都在彼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