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断袖

弟弟的尾巴尖“唰”地竖起珊瑚状的倒刺，靛蓝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凶光。哥哥却按住他发颤的肩膀，垂眼时红瞳缩成狡黠的竖线——这穿越者腰间挂着的青铜钥匙，分明是开启天机阁密库的星纹匙。

“少辛姑娘。”哥哥指尖抚过案头摆放的玻璃球，里面正流转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霓虹光，“我们想查‘双生魔种共生咒’的破解之法。”他忽然抬眼，红瞳映出对方骤然僵硬的指尖，“还有……你腰间钥匙能开的地方，是否藏着能修补灵脉的星辰铁？”

叫少辛的姑娘突然爆发出一阵破音的笑，猛地推开橱窗后的暗格——里面堆满了奇奇怪怪的物件：会发光的薄石板、画着卡通蛇妖的徽章，还有瓶身上印着“妖丹保养小课堂”的粉色药丸。

“断袖就断袖呗，在我这儿没人会扔火把！”她抛着一枚银色硬币走过来，弟弟这才发现那硬币上刻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字样，“不过先说清楚，星辰铁在3.0版本更新后就绝版了——但你们运气好，本店主刚搞到个bug级道具！”

少辛猛地掀开桌布，露出下面躺着的……一台锈迹斑斑的游戏机？弟弟尾巴上的倒刺瞬间蔫成面条，哥哥却注意到游戏机屏幕上闪过一缕熟悉的暗金纹路——那是昨夜他血脉觉醒时，在黑袍人玉瓶上见过的咒印碎片。

“这可是上古神器‘魂链转换器’！”少辛拍着游戏机外壳，震落的灰尘里竟飘出几缕功德金光，“只要通关里面的《双生劫》副本，不仅能看见共生咒的起源动画，还能刷到绝版道具‘心有灵犀镜’！”

弟弟突然揪住哥哥袖口，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hissed：“她刚才说‘起源动画’……难道咱们的身世，是某个穿越者写的剧本？”哥哥却盯着游戏机手柄上的咬痕，想起十六岁那年在月老祠捡到的红绳——绳结里似乎也缠着类似的金光碎屑。

“先不管剧本。”哥哥从袖中摸出片鳞片，那是他昨夜逼出的业火结晶，在少辛眼底映出妖异的红光，“换这个游戏机需要多少……”

“不用换！”少辛突然塞给弟弟一枚棒棒糖，包装纸上印着“社会主义妖妖平等”的字样，“你们通关后记得给我写个测评就行——对了，游戏里的NPC要是说‘天道不容双生’，你们就怼他‘天道算个p，我哥算第一’！”

弟弟咬着棒棒糖瞪她，却在尝到草莓味时尾巴尖轻轻晃了晃。哥哥将游戏机收入袖中，指尖触到里面夹着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当心穿白衣服的系统提示音，那货是天道派来的内鬼！”

走出店铺时，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弟弟忽然举起棒棒糖，让糖纸在风里展开成小旗子：“哥，她说‘心有灵犀镜’能照见魂魄缺口……要是照出你缺的那半颗心，是不是就能拼回完整的你？”

哥哥望着天边被染成靛蓝的云，想起游戏机启动时闪过的Loading画面——两个交缠的蛇尾在星河中舒展，周围漂浮着无数写满“BE”的碎纸片。他伸手替弟弟拂去嘴角的糖渣，红瞳里流转的暗金纹路，竟与游戏机的Loading特效分毫不差。

“先通关第一关再说。”他摸了摸弟弟发间藏着的灭灵符碎片，那东西此刻竟变成了游戏机的记忆卡模样，“说不定……咱们才是能改写剧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