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犹如雷鸣般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傅成安原本还沉浸在迷蒙的梦乡之中,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去应门。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的时候,身旁的那个人却如闪电一般迅速地冲到了门前,并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门打开。
此时,站在门外的白川正张着嘴,想要好好嘲讽一番动作迟缓的傅成安。可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时,那些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塞回了喉咙里,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结巴了起来:“傅……呃……”一时间,竟然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原来,傅成安此刻正光着双脚,呆呆地站在房间的拐角处,一只手还不停地揉着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满脸都是尴尬之色。他一边慌乱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睡得太迷糊了……”一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当他终于看清门内门外那四道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时,整个人瞬间懵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江安执低沉而略带责备的声音响了起来:“啧!怎么连鞋都不穿,难道不知道地上很凉吗?”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将傅成安彻底拉回到现实当中。
(江安执?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傅成安心头猛地一震,脑海中顿时涌现出无数个问号。紧接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过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傅成安终于如大梦方醒一般缓缓回过神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要......要出发了吗?”那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振翅,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是否真的说出口了这番话。
就在说话的间隙,傅成安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查看自己那双赤裸的双脚。此刻,他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甚至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白川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安执。而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审视,江安执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毫不示弱地将头偏向一侧,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充满不屑意味的冷哼。
见此情景,白川不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紧接着却又迈步向前走去,并伸手搭在了傅成安的肩膀上,同时挑起眉毛好奇地问道:“咋?这你对象啊?”
傅成安不自然瞟了一眼江安执那边,男人上身穿着一件清欲的白衬衫看着还有些凌乱,回白川道;”不是!朋友而已。”
白川“哦”的一声拉得老长,长到飘到江安执的耳朵边。
江安执不爽的瞪向白川站着的方向...
看着后座多出来的一个人,张老师怀疑自己眼花了,问另外两人“我记得好像没这号人吧?”
江安执揉了揉腿上幺幺的头礼貌的朝张老师笑:“不好意思啊老师,我是傅成安的家人,他怕我乱跑所以硬拉我过来陪他,麻烦老师了。”
张老师嘿嘿的笑道:“没事!没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成安的家里人,平常他都不跟我提的身体也不大好,你自己来照顾他了也好!哈哈”
傅成安:“......”老师为什么不想想他本人为什么不说话...(算了!!)于是傅成安加入了白川的刷视频大队,不过一双目光让他颇为不自在。
经过漫长的车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里竟是一所隐藏在山林深处、位置极为偏僻的实验室。傅成安透过车窗望着那片茂密的林子,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恐慌。
就在这时,一条白色的蛇悄然出现在他身旁,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安,温柔地贴着他,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安慰。而此时,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早已到达,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充满了好奇和八卦的意味。
突然,车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抱着一只雪白可爱的白猫的陌生面孔从车内走了下来。瞬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闹声,有人更是毫不掩饰地大声起哄道:“张老师,您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如此帅气的儿子啊?!”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响,让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场面变得更加喧闹起来。
只见张老师双手叉着腰,板着脸,表情十分严肃地对着那个人说道:“嘿,你这个臭小子!可别在这里瞎胡说八道啊!这位可是人家孩子的家长,你少给我胡乱攀亲戚!”说完,她还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
听到这话,周围传来了一阵恍然大悟的“哦”声。随后,人们便不再关注江安执他们这边的情况,而是纷纷加快脚步朝着实验室走去。不一会儿,大家都已经来到了实验室里面。
进入实验室后,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始商量座位的安排以及各自负责的实验样品。经过一番讨论,最终确定好了每个人的位置和所需要处理的物品。
这时,傅成安转头看向江安执,温和地对他说:“小江同学,麻烦你带着幺幺还有那条白蛇先去旁边的房间里稍等一下吧。”江安执听后,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便带着幺幺和白蛇走进了指定的房间里等待。
房间里:
江安执坐在沙发上,温柔的抚摸怀里的幺幺,幺幺舒服的嘲他叫唤,“许久不见,你还是选择这条路了嘛!”
幺幺听像是听懂般,翻了个身慵懒的伸懒腰,随后贴上江安执的手叫嚷,江安执似乎没看懂皱着眉,撸着幺幺的肚皮。
实验室:
傅成安走进实验室,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着合适的位置放置自己的试验品。他注意到实验室里摆放着各种仪器和设备,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每一样都显得非常重要。他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实验台上,给人一种温暖而明亮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将试验品放置好,傅成安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实验。他的动作熟练而专注,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和安排。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也在忙碌着,每个人都在进行着自己的研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成安的实验逐渐进入了高潮阶段。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实验数据,手中的笔在记录本上快速地记录着每一个变化。突然,他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数据,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兴奋,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工具,开始仔细分析这些异常数据。
天渐黑去,实验完后傅成安疲惫的从实验室出来,眼下留下一阵乌青,颇有一股被人吸了精气的样儿。
江安执出了房间就见到他这副样子,将幺幺放在了地上快步过来扶他问:“还行吗?”
傅成安感觉自己实在想靠着扶着自己的人,回他,“没事!习惯了。”
还没来得及上前扶他的白川站在原地看他们两人,傅成安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目光,转身跟白川打了声招呼,”川儿,你先跟着张老师坐车走吧,麻烦告诉他不用等我们了噢。”
白川:“行吧!”
走在林中路上的两人像是能看清黑夜般,毫无阻碍的往前走,但傅成安感觉自己的脚步显得有些狼狈,走在前路的江安执转过头看向自己,眼睛变成金色冒着寒光,“你...”
傅成安垂着的眼抬起看江安执,“怎么了?”
“要...不我背你?”其实是因为他走的实在太慢了,江安执已经故意走到更慢了。
“为什么?”傅成安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吧?
眼里的光突然闪了几下,脑中想起白川之前嘲讽他的话:“你这辈子还是不要去演戏才好,眼神明显就算了,真不知道你那脑袋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成安挠头,“你还是扶着我吧!”觉得江安执背着自己可能不好走。
江安执叹了口气道;“算了!”说完手指随意轻轻点向空气一处,一条条红线忽的飘出来包围住傅成安的四面,而他额前的碎发也随着动作飘荡起,随后他感觉到身体一阵悬空感过后低头一看自己已经半悬着。
傅成安就这样悬浮在空中,速度紧跟着的江安执的脚步。
他突然问:“如果我说我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换我的,我只想我们俩都活我也不要正常的生活了,还来得及吗?”
江安执笑着转身看他,“那你的意思是你后悔跟我扯上关系了?”
傅成安看着他的眼睛,两人平视着对方“没有!我只是不希望有人这样毫无意义的这样去死,不管你是活久了不想活了也不能是因为我吧!”
江安执眼眸含着笑看他,“凡事不要想着太简单好么?”
“那你几千年前记忆里的傅成安是谁?”傅成安语心虚,试探性的问他。
江安执抬眼看黑蒙蒙的天,几乎见不到半点星光点点,他心想着这天空不如几千年前的天般满天星空。随后低头回傅成安:“他是我的爱人!”
傅成安低眸尴尬的笑,“哈哈哈!那还真是不巧,竟然还跟我撞名了哈哈。”
江安执看着他的表情发笑,“也不是巧,算是你祖父取的有目的的吧!”
傅成安:(???),感觉到气氛不对笑容僵在脸上,“那....那个傅成安就是我....我这个傅成安??”
江安执盯着笑而不语,傅成成安的世界观有那么一刻彻底崩塌,“所...所以我是怎么死的?!”
江安执不笑了,“算是我杀的吧!”说完,仰天长叹了口气。
傅成安越问越起劲,“所以我这辈子你是来补偿我的么?”
江安执耐心的回他,“不是。”手指无意识的点了点趴在傅成安肩上地白蛇的脑袋,傅成安闻的一股龙涎香。
(龙涎香:是一种从鲸鱼胃中的神秘物质,燃烧时会产生一种特有的香味。在古代中国龙涎香可是一种人们认为是神圣的香料具有驱邪镇墓的作用,这龙涎也是极其稀有,那这江安执身份怕是更没这么简单了...)
“怎么了?!”江安执的视线从白蛇转移到傅成安上,见他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噢..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故作轻松的应着他,江安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语似不信又不像是不信的样子,“......”。
千年前的回忆:
傅成安身穿着墨绿色的清纱交领衣襟,因为自从被江安执带上山后,整日不见光,不是他们初见时的小麦色的肌肤,早已如同这冬日的初雪般洁白,屋里的炭火灭了燃灭了燃,如同傅成安见到江安执时的心情。
屋外响起大院的开门声,只能是江安执了。这院儿里除了他们俩人就没别人了,傅成安叹了口气起身为江安执开屋内的门,江安执手刚触的屋门,就见门竟打开了,低眸看没多矮的傅成安,可能是常年修炼的原因他身体上的一些地方比普通人特殊,比如“身高”将近两米的身高也着实高大,傅成安一个常年练武的人也让人对比起来感觉要弱许多,但总要想着他才17,就已经有着一米八多的身高,怎能跟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修仙者比呢!
:“来了!”傅成安故作责任的说着,转身回到茶几上。
:“可还住得惯?”江安执问
:“在哪都一样只是习惯了打仗,也是要像你一样住得惯着这里才好啊!”傅成安眼里毫无情绪的说着:“你已经给了大秧一个繁荣,我也要答应你所有想做的事!”
江安执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眼中的黯淡:“那倒也是!你这样想挺好。”说完,才注意到他眼里的暗色,“也罢 你既然已住在这,也是可以出去走走看的不过别走远了为好,这地方崎岖多变也是要多加小心才好!”。
“嗯!”
见他提不起兴趣了,挠头想了想就突然想到屋外的雪,“不如你我出去看雪?”
“也好!”傅成安温柔的应他。
院中种了几棵梅花正开得艳丽,傅成安换了身宽厚的兽皮衣披在身上站在梅花下赏雪,那只因为多年战事布而满老茧的手伸出来接雪花,如诗意般的美画。
江安执一身黑袍靠在柱子上,看着眼前的美景干笑了两声,笑自己竟对眼前人多了些心软。
傅成安看着手中早已融为水的雪花眉眼含笑,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记得我爹娘还在的时候,我娘老是把我埋在雪里逗我,说不要我了,后来!他们走了,我还真没人要了!”他眼中突然蓄了泪;“所以我不想死!我怕我死了之后会忘记他们,这世间就没有人能记得他们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来过的世上了,我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江安执顿住,“......”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如果...我要带你上天上的天宫,你可愿?”江安执走近他说着。
“罢了!我竟不愿被这天地控制着活着死了也好,也算是与他们团聚的一种方式吧!”他抬眼望着落在梅花上的雪,“我倒也是不知这能不能真的与他们团聚!”说完转过头去看江安执,两人就这样平视着对方:“我这有个心事想与你同说,不知你可有兴致与我同说!”
江安执听他这话心中一颤,心中像是有了答案般:“你既已说出口,那便同我说吧!”应完有些紧张的不敢看他。
“你带我上山也有半年,我不知道是对你有几分喜欢,或是...爱吧...!既已有爱人的能力,为什么不能说是爱?你说是吧!安执!”他眼中的笑更深了些许看着他。
:“我....”江执被那声“安执!”定在原地。他心头突然有一股奇妙的悸动。
他说不出那一句“我也喜欢你!”,他做不到...他想告诉傅成安,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必须死一个,除非俩人同为修炼者。他傅成安并没有这方面天赋,他也不想做被这一方天地控制的仙,但他不知道是,另一方是永不轮回,灵魂也会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世间,命数改判灵魂消失的那个会从所有灵魂的记忆里消失,也从这世间消失,痕迹再无。也再也找不到他在这世间过的证据。江安执他怕了!庆幸傅成安也喜欢他的同时也在害怕一方消失,一方忘记。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并且迅速成长——从此时此刻起,眼前这个男人真正成为了他生命中的挚爱之人。然而,与此同时,这份深情也化作了他无法割舍、最终导致自己无法飞升成仙的执念。
为何如此?只因为他们两人的名字当中竟然都带有那个“安”字。可讽刺的是,尽管拥有相同的字,他们的人生道路却从未有过片刻安宁。仿佛命运故意捉弄着他们,让他们饱尝世间疾苦与磨难。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的星空,思考着这一切究竟是上天注定还是人为安排。而每一次思索过后,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叹息和深深的无奈。命运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其中,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