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在家吗？我马上过来。"顾暖立刻说道，不自觉地感到担忧。

"嗯，谢谢。"

顾暖挂了电话，立即驱车前往方恒的公寓。

到达后，她发现方恒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

"怎么了？"她焦急地问，走到他身边。

"起床的时候突然眩晕，"方恒说，"然后就一直这样。"

顾暖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我们去医院吧，"她说，"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方恒点头同意了，顾暖帮他换了衣服，然后搀扶他下楼。

在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轻微的脑震荡后遗症，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建议多休息，暂时减少药量。

从医院回来，方恒看起来好多了。

"感觉怎么样？"顾暖问。

"好多了，"方恒说，"谢谢你又来照顾我。"

顾暖摇头，"不用谢，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朋友这个词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是啊，他们现在应该是朋友了吧，不再是夫妻，却也不是陌生人。

"你今天有安排吗？"方恒突然问。

顾暖想了想，"本来打算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但可以晚点去。"

"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方恒说，"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顾暖看着他，突然说："方恒，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方恒点头，"当然。"

"你为什么要把永盛珠宝的股份给我？"顾暖直视他的眼睛，"那些股份价值连城。"

方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因为它们本来就应该属于你。"

顾暖摇头，"不，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方恒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其他原因。"

顾暖突然感到一阵失望。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不愿意对她敞开心扉。

"好吧，"她站起身，"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该走了。"

方恒抬头看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顾暖转身走向门口，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就在她准备开门时，方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因为我欠你的。"

顾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什么？"

方恒深吸一口气，"我欠你的，顾暖。这三年，我没有给你应得的爱和关心。股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补偿。"

顾暖愣住了，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你不需要补偿我什么，"她说，"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方恒看着她，眼中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是我辜负了你，顾暖。"

顾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方恒继续说："我知道已经太晚了，但我想说...对不起。"

顾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方恒低下头，"因为我是个懦夫。"

顾暖突然想起了她在他公寓看到的日记，那些真实的情感流露。

"方恒，"她轻声说，"我看到了你的日记。"

方恒猛地抬头，表情震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