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了,谁也别拦着我,反正他进去了横竖也是一死!”
“他娘的,老不死的省得到时候还拖累我们,老子先……唔?”
胖子那一句粗话出口,震得吴邪几人愣在原地。
潘子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目光警惕地朝门口扫了几眼,压低声音道:“你他娘的能不能消停点?那老家伙狡猾得很,万一被他听到了,还没走到地方,他就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到时候,咱们可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胖子一愣,“他这么厉害的?不是,他这一大把年纪,也没人跟着,上了这一趟山后,就算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也得丢半条命在那吧?他图什么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拍大腿,“干!这老家伙不会是想让咱们照顾他吧?臭不要脸!”
“胖子冷静点。”吴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接着道:“陈皮阿四我之前有所耳闻,按照他这种身份,不可能没人跟着他,肯定留有后手。”
“小三爷说得没错,这老头儿,咱们确实得提防着些。”
潘子点头附和,但沉吟片刻后,又补充道:“不过,眼下明面上可都是咱三爷夹来的喇嘛,不管是小沙弥还是方丈,全都攥在三爷手里,这江湖上的规矩摆在这儿,陈皮阿四要是想插手分一杯羹,那就得按规矩来,没得商量。”
潘子一席话说完,胸中的郁结似乎也消散了几分。
他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沉稳地告诫道:“不过,这人的来历绝不寻常,胖子,你行事可千万别莽撞。”
胖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牌重重拍在桌上,愤愤地骂道:“嘿!老子就是想不通,你那三爷弄这么个人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添乱吗?要是这人真有那么邪乎,依我看,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要么绑了他,要么……”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干脆做了!”
叶言和吴邪对视一眼:“……”
叶言瞥了眼手中的牌,唇角微扬,轻笑出声吴邪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一把将胖子拉到身旁,神色一肃,压低声音道:
“胖子,你嘴上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还玩起赖来了?这局明明是你输了吧?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少在这儿耍滑头,想蒙混过关可没门。”
胖子下意识把支票压在手心:“……”
糟糕,小心思被发现了。
见状,潘子也不禁笑了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被冲散。
他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笑意,语气轻快地说道:“胖子,你还是专心打你的牌吧,别耍那些没用的小心思了,小三爷的眼睛可是雪亮着呢,哈哈哈!”
笑声朗朗,仿佛连空气都被感染了几分轻松与愉悦。
“别管那老家伙了,三爷竟然提他来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咱们就当买他个面子吧,反正他这么一把年纪了,年轻时候再厉害也没用,到时候要真——哎呀!”
他的话尚未说完,张起灵的手忽然从上铺垂下,精准而有力地捏住了潘子的肩膀,那一下,力道大得惊人,潘子吃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吴邪与叶言对视一眼,警觉瞬时涌上心头。
两人几乎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门口,恰在此时,门扉发出一道刺耳的“嘎吱”声,伴随着这令人不安的声响,阵皮阿四施施然推门而入。
“……”
果然,小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见当事人进来了,潘子和胖子也不好再多聊,手忙脚乱的把牌重新洗过发牌,“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时间就这样在一局又一局的发牌中过去了,第二天晚上将近零点,他们的车停靠在了山海关。
山海关,被誉为“天下第一关”,素来以中国长城“三大奇观之一”著称,更被赞为“边郡之咽喉,京师之保障”,它与远在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遥相望,彼此呼应,名扬四海。
尽管如今的多为1986年重修的人造景观,但其厚重的历史气息与恢弘的气势依旧令人叹为观止,值得驻足细赏。
胖子一下车,便伸了个懒腰,嘴里嚷嚷着:“哎哟喂,胖爷我的腰和屁股啊,差点被这一路颠得没了知觉。”
他话音刚落,余光瞥见叶言从后车门下来,立刻眉开眼笑,迈着小碎步凑了过去。
还没等叶言站稳,胖子的大手就豪爽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小丫头,咱可是到了名震天下的山海关了!下一班转车还要两个小时,你说,是不是该趁机溜达溜达,好好见识一下这地方?”
叶言被压的踉跄了一下:“……”
不怎么样。
“有什么好见识的,都凌晨了,又没有月亮,看个鸟啊,小叶,走,跟我去候车室等车,别理这死胖子。”吴邪将胖子的胳膊推开,拉着小叶就走。
“……”
胖子站在原地砸巴了下嘴,若有所思,咋感觉这么长时间不见,他都快不认识这俩人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带上手电,也不是啥也看不见嘛,又不是不会叫上他,那么气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