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扰了？"他冷冷地问。

王梓松开我的手，但仍然站在原地。我尴尬地解释："王梓只是来问候一下。"

"是啊，"王梓微笑着说，"听说你们要离婚了，我很关心小栖的情况。"

贺之瑜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我们的事不需要外人关心。"

"现在是你们的事，但离婚后就不是了。"王梓针锋相对。

气氛剑拔弩张，我赶紧打圆场："很晚了，王梓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改天再聊。"

王梓点点头，临走时对贺之瑜说："人生有起有落，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贺之瑜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王梓离开后，贺之瑜走进屋，将外套狠狠甩在沙发上："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就那次在餐厅见面后，他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老实回答。

"所以趁我不在家，他就跑来约你？"贺之瑜讽刺地问。

"他只是来问候，"我辩解，"而且，即使我们离婚了，我交什么朋友也不关你的事！"

"当然！"他冷笑，"离婚后你愿意和谁在一起都行，包括王梓那种见风使舵的小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我被激怒了。

"因为我了解他！"贺之瑜怒吼，"高中时他为了打击我，做了多少卑鄙的事！现在他知道我们要离婚，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盯着他，"不是你亲自签了离婚协议吗？"

"是！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他突然停下，深吸一口气，"算了，由你吧。"

说，他转身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

我站在原地，心乱如麻。贺之瑜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王梓，还是因为我们即将离婚的事实？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贺之瑜已经出门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今天有重要的录制，晚上不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段婚姻即将结束，但为什么我心里如此不舍？是习惯了这种生活，还是因为我真的对贺之瑜有了感情？

晚上，我正在看电视，突然看到新闻里播出贺之瑜的采访。主持人问他："听说您即将推出新专辑，能透露一下主题吗？"

贺之瑜沉默片刻，然后说："关于失去。当你以为拥有某人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他们可能会离开你。"

主持人意味深长地问："是关于您的个人经历吗？"

贺之瑜微微一笑："每个创作者都会把自己的情感注入作品。"

看着电视中的贺之瑜，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在演戏。也许那些日常的相处，那些互相照顾的时刻，早已超越了契约的界限。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贺之瑜的号码。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我正要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喂？"一个女声接了电话。

我愣住了："请问贺之瑜在吗？"

"他在录音，手机放在外面了。"女声回答，"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