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贺之瑜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他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是吗？只是合同关系？"

"不然呢？"我反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重新启动了车子。回家的路上，我们谁都没再开口。

进门后，贺之瑜突然说："今天我得了最佳新人奖。"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恭喜你。"

"我本来想第一个告诉你的。"他苦笑。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感到有些内疚。

"没关系，反正我们只是合同关系。"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卧室。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贺之瑜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合同关系不应该有这么多情绪纠葛才对。

第二天早上，贺母突然打来电话，说要来家里住几天。我和贺之瑜面面相觑，意识到我们必须演一场真正的夫妻戏码。

"你睡我房间，我睡客房。"贺之瑜简单地安排。

"为什么不是我睡客房？"我反问。

"因为我房间里有我的衣服，显得像我们住一起。"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无言以对，只好答应。

贺母来的那天，我们像模范夫妻一般迎接她。贺之瑜甚至主动牵起我的手，这让我感到异常不自在。

"你们家布置得真温馨。"贺母笑着说，环顾我们的客厅。

"都是小栖的功劳。"贺之瑜微笑着看向我，眼神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晚上，我正准备去贺之瑜的卧室休息，贺母却突然从房间出来。

"小瑜，"她叫住贺之瑜，"我想跟你谈谈。"

我识相地回到客厅，但却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儿子，你和小栖之间是不是有问题？"贺母直截了当地问。

"没有啊，"贺之瑜的声音传来，"我们很好。"

"别骗我了，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太客气了，不像真正的夫妻。"

长时间的沉默后，贺之瑜终于开口："妈，我和小栖……确实有些问题要解决。但我爱她，真的。"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在说什么？这只是演戏给他妈妈看吧？

贺母叹了口气："儿子，婚姻需要用心经营。小栖是个好女孩，别辜负她。"

"我知道，妈。我会努力的。"

晚上，我不得不和贺之瑜睡在同一个房间。我紧张地坐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之瑜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我睡地板。"

"不用，"我赶紧说，"床这么大，我们可以分开睡。"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同意了。

关灯后，我们各自躺在床的两边，中间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文小栖，"他突然开口，"你还记得高中那次校园音乐节吗？"

"记得，"我轻声回答，"你第一次在全校面前演奏吉他。"

"那天你坐在人群中，是唯一没有为我鼓掌的人。"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