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连忙叩首："多谢娘娘恩典。"

皇后摆摆手："起来吧。以后你就安心在宫中住着，专心为我制作香囊。至于外面的事，就别多想了。"

我谢过皇后，退出殿外，心中却越发不安。皇后对我如此关照，绝非单纯欣赏那么简单。她提起叶秀秀和苏臻的关系，又说起自己年轻时的心事，似乎别有深意。

回到偏殿，我刚坐下，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敲门。打开门，一位从未见过的宫女站在门外。

"你是？"我警惕地问道。

那宫女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程小姐，我家公子有事相托。"

"你家公子是谁？"

宫女没有回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公子让我将此信交给你，说你看了就会明白。"

我接过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信中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鸢儿安好？勿忧，父亲已安葬，我暂且无恙。静候佳音，勿轻举妄动。臻笔。"

苏臻的信！我心中一喜，没想到他竟能将信送入宫中。

"你家公子在哪里？"我急切地问道。

宫女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将信送给你。"

"那你是怎么进宫的？"

"这个你不必知道。公子只让我告诉你，他很快会想办法救你出宫，让你耐心等待。"

说，宫女转身就走，动作迅速，转眼就消失在回廊尽头。

我将信小心地收好，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苏臻安然无恙；忧的是，他说要救我出宫，这该如何是好？若是贸然行事，不但救不了我，反而会连他也搭进去。

而且，我现在处境复杂，一边要为皇后制作香囊，一边又要暗中为端王效力。若是贸然离宫，势必会得罪皇帝和太傅，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量间，又有人来访。这次是那位领我去见李太傅的年长宫女。

"太傅有请。"她简短地说道。

我只得跟着她再次前往李太傅的住处。

这次，李太傅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中年男子陪同。那人身穿紫袍，面容威严，举止不凡，想必就是端王了。

我连忙行礼："见过太傅，见过王爷。"

端王微微点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就是程家的丫头？果然气度不凡。"

我低头不语，等待他们说明来意。

李太傅开口道："程丫头，我外孙最近身体不适，老毛病又犯了。听说你的香囊有奇效，特地请你过来看看，能否有所帮助。"

端王咳嗽了一声："是啊，我这病多年未愈，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听说你家传的香囊有特殊功效，想请你指点一二。"

我谨慎地回答："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只是略通药理，制作的香囊也只是普通的安神之物，恐怕难当大任。"

端王摆摆手："不必谦虚。我知道你有真才实学，否则太傅也不会如此看重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听说你父亲被革职为民，如今处境艰难。若是你肯帮我，我自当重谢。你父亲的官位，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