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老夫人厉声道，"此时端王府上下必定风声鹤唳，你贸然前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苏臻沉思片刻，道："那就去求见陈尚书，他与父亲交好，或许能透露些消息。"

老夫人点头："这倒是个法子。你去吧，务必小心。"

我站在一旁，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澜被抓，对苏家来说是灭顶之灾。而我，作为苏家的媳妇，恐怕也难逃牵连。

正想着，老夫人忽然开口："二少夫人，你父亲与李明德是什么关系？"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问起这个。

"回老夫人的话，家父与李大人在朝中时常有些争执，算是政见不合吧。"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是吗？我听说他们可不止政见不合那么简单。你父亲当年可是亲自主持过对李家的抄家之事啊。"

我瞪大眼睛，这事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老夫人必定记错了，家父从未参与过这等事。"

老夫人冷哼一声："罢了，不说这个。你且先回去吧，等有消息再通知你。"

我退出主院，心中疑虑重重。老夫人说的是真是假？父亲真的与李明德有这么深的仇怨吗？

回到自己的院子，我坐立不安，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苏家出事，对我来说绝非好事。一旦苏澜真的被定罪，苏家上下都会受到牵连，我作为苏家媳妇，自然也在其中。

正忧心间，丫鬟来报，说苏臻回来了，要见我。

苏臻进来时，脸色很是难看。

"如何？"我急切地问。

他摇头："情况不妙。陈尚书说，那封密信上的证据确凿，有父亲与端王往来的书信为证，还有几名家丁的口供，说他们曾看到父亲深夜秘密出府，前往端王府。"

"这怎么可能？"我惊讶道，"苏大人为官多年，怎会如此不谨慎？"

苏臻苦笑："父亲与端王确实有往来，但绝无谋逆之心。那些书信多半是断章取义，或者干脆是伪造的。"

"那该如何是好？"

苏臻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有一个请求。"

"请讲。"

"你能不能写信给你父亲，请他出面为我父亲说几句公道话？毕竟他们曾经共事多年，对彼此的为人应该有所了解。"

我愣住了，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可是……我父亲如今在江南，远离朝堂，恐怕无力相助啊。"

苏臻摇头："不是要他直接出面，而是请他写一封信给礼部的李明德，说明我父亲为人正直，绝无谋逆之心。李明德是弹劾我父亲的主要官员，若能改变他的态度，或许能给我父亲留条活路。"

我沉默了。父亲与李明德的关系如此恶劣，他怎么可能愿意帮忙？更何况，这样做等于是让父亲再次卷入朝堂之争，万一有个闪失，恐怕连他那知府之位也保不住了。

但看着苏臻焦急的样子，我又不忍拒绝。这些日子，他对我多有照顾，此时不援手相助，未免太过无情。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