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锦王，你可知罪？"

他咳出一口血，眼中恨意未减："陛下好手段。但您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宫中还有太后娘娘，还有诸多支持我的大臣..."

"朕会一一清算。"我冷声道，"包括母后。"

锦王突然笑了："陛下，您可知道您的身世之谜？您不是真正的皇女。"

我心头一震，但面色不改："胡言乱语。"

"当年先帝为得皇位，秘密调包了真正的皇室血脉。您体内流淌的，不过是市井贱民的血。"

这话像一把利刃刺入我心脏。难道这就是先太子所说的秘密？我强自镇定："无稽之谈。"

锦王挣扎着抓住我的衣袍："真相就藏在...藏在..."他话未说，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回京途中，我心事重重。锦王的话，先太子的密信，这一切似乎指向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可怕真相。我是谁？这江山，我是否真有资格继承？

回宫后，我宣布锦王叛国被诛，同时秘密调查母后宫中的一切动向。很快，萧离带来了新的发现。

"陛下，臣在太后宫中的密室发现了这个。"他呈上一个古旧的木盒。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册陈年账目和一枚玉佩。账目上详细记录了二十多年前的一笔交易，关于一个婴孩的买卖。而玉佩上，雕刻着先帝的生辰八字。

"这是..."

"陛下，臣查到，当年太后难产，皇女夭折。太后为保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秘密从民间买来一个女婴顶替。"萧离沉声道，"而那个女婴，就是陛下您。"

我如坠冰窟。原来，我不是真正的皇女，而是一个被买来的替身。这就是为何母后一直想控制我，为何朝中有人质疑我的血统。

"那么，先太子说的真太子是谁？"我问道。

萧离犹豫片刻："臣有一个猜测。太后宫中还有一位年轻侍女，名叫青瑶，容貌与先帝颇有几分相似。她被太后视若掌上明珠，从不示人。"

"你是说..."

"青瑶很可能是先帝与前朝妃子所生，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我陷入沉思。如果一切属实，那么这江山，原本就不该是我的。但我为这江山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我的孩子，我的尊严，我的信任...

"萧离，你认为朕该如何？"我问道。

他跪下："陛下英明神武，即使没有皇室血脉，也是真龙天子。江山社稷在陛下手中，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为君之道。"

我看向窗外的皇城，心中已有决断："传朕旨意，召太后入宫议事。"

当母后被带到我面前时，她依然保持着高贵的姿态。但看到我手中的木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儿臣想请教母后一个问题。"我平静地说，"我是谁？"

母后的嘴唇颤抖着："你...你是我的女儿，是皇帝的女儿。"

"是吗？"我打开木盒，取出账目，"那这是什么？二十年前，母后从市井中买来一个女婴，付了五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