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急报,北狄再度犯境,已攻占三座城池。"
"说。"我冷漠地看着这位父皇留下的老臣。
"边关急报,北狄再度犯境,已攻占三座城池。"
大殿中一片哗然。我却感到一丝奇怪——北狄在去年战败后,怎会如此迅速地恢复元气?
"另外,臣近日查边关文书,发现其中有异常。"丞相的声音压得很低,"去年北狄议和,交出的赔款只有文书上记载的三成。"
我眼神一凛:"此事谁经手?"
"锦王。"
我心头一震。锦王,当然是锦王。他负责边关事务已有三年,父皇在时便倚重他。而他,正是母后一手提拔的亲信。
下朝后,我独自站在御花园的池边,看着水中的倒影。二十二岁的女帝,面容憔悴,眼神冷硬。父皇临终前将皇位传给我这个独女,本是打破常规,却在他死后掀起无尽的波澜。
"陛下在此独处,不怕有刺客吗?"一个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从水中的倒影已经看到了来人——是他,萧离,先帝时期的影卫首领,唯一一个在父皇死后依然对我忠心的人。
"来者是友是敌,朕心中自有分寸。"我淡淡道。
萧离走到我身旁,递上一封密信:"陛下,查到了。"
我接过信,快速浏览内容,脸色逐渐沉下。信中详细记录了锦王如何贪污边关赔款,如何与北狄密谋,甚至——如何在御膳中下落胎药。
"此事,你可有确切证据?"我声音微颤。
"有。锦王府中的一名侍女是臣安插的眼线,她亲眼看见锦王将药交给御膳房的掌事太监。"
我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捏成一团:"此事先不要张扬。"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我望向远处的宫墙,眼中闪烁着冷光:"兵不厌诈。"
第二日,我召开了小朝会,只请了几位心腹大臣。会中,我提出要亲征北狄,以雪国耻。
"陛下乃一国之君,怎可轻涉险境?"母后听闻此事,立刻前来劝阻。
"母后放心,朕自有分寸。"我平静地说,"边关事务,朕已命锦王与朕同行,共襄大业。"
母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这...此事甚好。锦王精通兵法,定能助陛下旗开得胜。"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出征前夜,我独自一人在灵霄殿祭拜父皇。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我仿佛看到父皇严肃的面容。
"父皇,女儿无能,让您的江山险些落入他人之手。"我低声说道,"但请父皇放心,女儿定会守住这江山,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夜深时,一个黑影悄然进入我的寝宫。我没有惊慌,因为我知道是谁。
"萧离,可准备好了?"我问道。
"一切就绪。"他单膝跪地,"臣已安排好接应的人手。"
我点点头:"明日出发。记住,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打草惊蛇。"
萧离抬头,黑暗中他的眼神格外深邃:"陛下,此行凶险,若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