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殿下的意思是？"

"本宫无意干涉你的婚事。"司空玄正色道，"只是提醒你，某些选择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殿下，小女子相信，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哪怕前方荆棘密布。"

"说得好。"司空玄微微颔首，"不过，若是有人愿意为你清除那些荆棘，你会如何选择？"

这句话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司空玄在试探我的立场，也在暗示他愿意给予我纪家支持。

"若有人愿意相助，小女子自然感激不尽。"我谨慎回答。

"本宫近日得了一本古籍，内有不少奇闻轶事，纪小姐若有兴趣，可派人来取阅。"司空玄话锋一转。

"多谢殿下。"我心领神会。

茶席间的交谈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离开时，司空玄还特意赠我一枚玉佩，说是普济寺的护身符，可保平安。

回府后，我仔细检查那枚玉佩，发现内部竟然藏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三日后，午时，笑春楼。"

看来三皇子有意与我纪家结盟。这是个好机会，但也充满了风险。上一世我嫁给叶轩宇后，纪家最终还是投靠了司空玄，只是为时已晚，无法挽回败局。这一世，若能提前与司空玄结盟，或许能改变纪家的命运。

但我也不能轻信于人。即便是司空玄，也未必就真的可靠。这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决定先不将此事告诉父亲，而是自己前往笑春楼一探究竟。

三日后，我借口去表姐家做客，实则带着秋菊前往笑春楼。笑春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但也是达官贵人谈生意、议政事的地方。我身为闺阁女子前往此处自然不妥，但为了家族安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到了笑春楼附近，我让秋菊在附近的茶楼等候，自己则戴上面纱，悄悄从后门进入。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我来到三楼一间雅室前。

刚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司空玄一袭便服，站在门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殿下。"我低声行礼。

"进来吧，这里安全。"司空玄示意我入内。

房间布置雅致，窗帘低垂，确保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屋内还有两人，一个看起来四十余岁，面容沉稳，应该是司空玄的心腹；另一人则是个年轻男子，身着青衣，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

"这位是我的谋士赵明，这位是..."司空玄介绍道，却在介绍那青衣男子时故意停顿。

"在下墨琰。"青衣男子自我介绍。

我心中一震，没想到墨大夫也在这里。看来他与司空玄早有联系。

"纪小姐不必惊讶。"司空玄笑道，"墨先生是本宫的老朋友了。也正是他向本宫推荐了你。"

我看向墨琰，他朝我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笑意。

"纪小姐，本宫长话短说。"司空玄正色道，"你父亲在朝中一向中立，不偏不倚，这是明智之举。但如今太子党羽日益壮大，叶家又与你退婚，恐怕会对纪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