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世子，属下愚钝，实在不明白。边关之事关乎国家安危，为何不派更合适的人去？属下只是一介暗卫，担此重任，恐难胜任。”
魏长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你在质疑本世子的决定？”
“属下不敢。”我低头，声音却清晰坚定：“只是属下想活下去。”
这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魏长风和谢凝儿都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在他们眼中，我这个暗卫，应该是随时准备牺牲的工具，是没有自我意愿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为了成任务，为了去死。
可我偏不。
我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属下这条命，是属下自己的。属下可以为世子效力，但绝不是去送死。”
魏长风的眼神变得危险：“你这是在威胁本世子吗？”
“属下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回答。
谢凝儿这时又开口了，声音带着哭腔：“长风哥哥，听雪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只是想让她代你去一段时间，等你处理京城的事情就去换她呀……”
我看着谢凝儿那张无辜的脸，真想上去给她一巴掌。代一段时间？边关战事胶着，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甚至能不能回都是未知数。
“不必了。”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冷硬：“属下不去。”
这下，魏长风彻底爆发了：“你说什么？你敢违抗本世子的命令？！”
“属下不是您的私有物品，您无权决定属下的生死。”我挺直腰板，毫不退让。
屋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魏长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谢凝儿则是一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清楚地知道，我这番话，已经彻底激怒了魏长风。他习惯了我的顺从，我的反抗，无疑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反抗。
“好，很好！”魏长风咬牙切齿：“你以为你不去边关就没事了吗？违抗本世子命令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轻则毒打，重则废去武功，甚至直接处死。
但我已经想好了退路。
“属下知道。”我回答道，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属下依然不去。”
“你！”魏长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凝儿则在一旁劝解：“长风哥哥，听雪妹妹可能是一时糊涂，您别生气。也许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着怎么把我送去死吗？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朝门口走去。
“站住！”魏长风怒喝。
我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属下要去准备行囊了，世子另请高明吧。”
走出房间，我没有去收拾什么行囊，而是径直朝着府外走去。我的目的地，不是边关，而是敌营。
没错，敌营。
既然魏长风想让我去死，那我就死给他看。不过不是替他的白月光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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