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让我看清楚。」
雍王李亦轩神色阴沉，嗓音低沉得如同风雨前的闷雷。他大步迈入内室，甩掉满是风尘的外袍，眼神锁定角落里瑟缩的身影。
「简烟，本王问你，今日为何出现在相国府？」
简烟跪在地上，双手紧攥裙角，不敢抬头。她本是王府最不起眼的小丫鬟，却因一夜荒唐成了雍王的通房人。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贵为王爷，而她只是个低贱的奴婢，从不敢妄想。
「王爷恕罪，奴婢只是听闻相国府招人，想…」
「招人？」李亦轩冷笑一声，大手一挥，茶盏碎裂在地，「本王的人，也敢生出别的心思？」
简烟浑身发抖，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不过想寻个退路，雍王马上就要迎娶端王府的嫡女为正妃，她这样的通房丫头，只会沦为他人践踏的对象。
他漠然走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背着本王另谋出路？」
简烟眼圈通红，声音微颤：「王爷即将大婚，奴婢不想给王爷添麻烦…」
「添麻烦？」他轻哼一声，突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简烟惊呼出声，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噤声。
李亦轩抱着她走向内室大床，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简烟被放在床榻上，她羞红了脸，想要逃开却被他牢牢按住。
「王爷，请饶了奴婢吧…」
「饶了你？」李亦轩解下腰带，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你是要本王饶你到相国府做丫鬟，还是饶你到别人床上去？」
简烟慌忙摇头，泪水再次涌出：「奴婢不敢，只是怕王爷娶了正妃后…」
「正妃如何，与你何干？」他的声音冷得刺骨，「你只需记住，你是本王的人。」
他俯下身，唇瓣擦过她的耳垂，低语如同毒蛇吐信：「想逃？今晚本王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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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简烟蜷缩在榻边，静静听着窗外树枝与风的对话。身上的痕迹还未消散，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风暴。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看向熟睡中的雍王。
他睡熟后，眉宇间的凌厉消散了许多，看起来竟有几分温和。简烟轻叹一声，为他掖好被角。
简烟已在雍王府待了一年有余。那晚她被派去送茶，雍王醉酒误把她当作别人，从此她便成了他的人。起初简烟惶恐不安，但雍王待她却比旁人想象的好得多。只是这份恩宠，在得知雍王即将迎娶端王府小姐为妃后，成了她心头的隐痛。
「明日有北地贵使来访，」李亦轩突然睁开眼，吓得她一哆嗦，「香云楼的歌伎不合本王心意，你去。」
简烟惊讶地睁大眼睛：「可奴婢只是个粗使丫鬟，不会歌舞…」
「知琴会棋，诗书画艺样样精通，」李亦轩冷笑，「你当本王不知你的底细？当年相国府千金落难，沦为奴婢，这等身份也配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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