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转向我，警官的表情严肃而复杂："女士，我想您需要跟我们回局里做详细笔录。这不是普通的入侵事件。"

我点点头，感到一阵恍惚。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却又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真正的陈默呢？"我问，声音颤抖。

警官摇摇头："我们不确定，但会调查的。特殊小组会接管这个案子。"

当我被护送出公寓时，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假陈默"。他——或者说它——已经停止了所有活动，像个被废弃的人偶。

电梯里，警官低声对我说："您不是第一个报告这类事件的人。最近几个月，类似案例有所增加。"

"什么样的案例？"我问。

"身份替换，行为异常，全都与高度网络活动相关。"他犹豫了一下，"大多数受害者都是独居或社交圈小的人。"

就像我一样，我想到。被选中是因为我"太普通"，因为没人会立刻注意到我的异常。

走出大楼，夜风拂过我的脸颊，带来短暂的清醒。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安全了，不知道那个"存在于网络暗处"的东西是否仍在某处观察着我。

但至少，此刻，我逃脱了。

警车驶离公寓楼，我在后座望向窗外。街上的监控摄像头似乎都转向了我，路灯在我经过时微微闪烁。

在这个数字化的世界里，还有多少"他们"潜伏在暗处？还有多少人已经被复制、被替换？更重要的是，真正的陈默现在在哪里？

这些问题盘旋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也许答案就隐藏在普通的日常生活里，在每一次不经意的社交媒体更新、每一封发送的电子邮件、每一个带摄像头的设备中。

我们以为自己是信息的主人，殊不知，信息早已开始掌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