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行。"我没多说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他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那个，李先生，钢琴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吧？"

我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什么特别的情况？"

"就是..."他吞吞吐吐，"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的心跳加速，但我决定不露声色，"没有啊，挺好的。"

他面露失望，又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其实...这琴原本是我女儿的，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匆匆走到阳台，压低声音接听。

我趁机环顾四周，客厅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孩，站在一架和我买的一模一样的钢琴旁边，笑容甜美。我走近一看，照片下方写着"永远的天使，思思"，还有一个日期，显示是两年前拍的。

男人很快回来，看到我在看照片，脸色更加难看。

"李先生，我还有事，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但我决定直接问出来，"这是您女儿吗？她也弹钢琴？"

男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是的，她很喜欢那架钢琴，但是...她两年前去世了。"

我心头一震，"去世了？怎么回事？"

"意外。"他语气生硬，不想多谈。

我看着他的眼睛，"是自杀吗？"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说，紧接着问道，"那架钢琴是您女儿用过的，对吗？为什么要卖掉它？"

男人的目光闪烁，"她走后，我们家总是听到琴声，我老婆受不了，坚持要把琴卖掉。"

"所以您就随便找了一个买家，把这个麻烦转嫁给别人？"我有些愤怒。

"我...我只是想解脱..."他声音越来越小。

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全是那个叫思思的女孩和她的钢琴。我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回去查一查。

刚进家门，美玲就迎了上来，"回来啦，拿到资料了吗？"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怎么了？见了那个卖钢琴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美玲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

我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正想着，钢琴突然响了一下，一个高音键被重重地按下，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美玲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可能是...共鸣吧。"我知道这个解释很牵强。

美玲走过去看了看钢琴，没发现异常，转身对我说："对了，你之前买钢琴没告诉我具体情况，这么好的三角钢琴才三万多，卖家为什么这么便宜出手？"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她真相，"我刚刚去见了卖家，得知这架钢琴是他女儿的，她两年前自杀了，之后他们家总听到琴声，所以想把钢琴卖掉。"

美玲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你是说...这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