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我说，"我从来没有吩咐过不让他进来。"

郭悬皱起眉头："你确定吗？"

我点点头："我和陆征之间虽然还不是特别亲密，但我不会拒绝他来后台见我。"

"所以有人阻止了陆征接近你，"郭悬推测道，"问题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新的想法突然涌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果陆征及时到了后台，也许我就不会死了？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一位警官走了进来。郭悬迎了上去，而我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交谈。

"郭先生，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信息，"警官说道，"最近一个月，死者收到了大量来自同一个号码的骚扰短信和电话。"

"是林沐的号码吗？"郭悬问道。

警官摇摇头："不是，我们追踪了号码，是一个预付费电话卡，注册人是......"他顿了顿，"陆征。"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陆征？那个温柔体贴的陆征给我发了骚扰短信？

郭悬显然也很震惊："你确定吗？"

警官点点头："我们已经把陆征带回去做进一步调查了。另外，我们在死者的血液中发现了大量镇静剂，足以导致呼吸抑制致死。而陆征作为医生，很容易获取这种药物。"

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陆征，但我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医生，怎么会是一个杀人凶手？

"不对，"我喃喃自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警官离开后，郭悬看向我："你相信陆征是凶手吗？"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给我的印象一直很好。"

"那你觉得是谁？"

"我还是怀疑林沐，"我说，"或者......"我停顿了一下，"或者是你？"

郭悬笑了："如果是我，我为什么要告诉警方尸体的位置？我全可以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处理掉它。"

他说得有道理。如果郭悬是凶手，他有无数种更好的方法处理我的尸体，而不是将它保留在自己的地盘上。

"那为什么只有你能看见我的灵魂？"我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郭悬的表情变得柔和："也许是因为，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始终是最了解你的人。"

这个回答有些模糊，但此刻我无法深究。我们必须集中精力找出真凶。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监控录像被删除了，对吧？"

郭悬点点头："是的。"

"那谁有权限删除监控录像？"

郭悬思考了一下："我，王磊，以及负责保安的张经理。"

"苏明月说王磊今晚也来了？"

"是的，他来了一会儿，表演开始前就离开了。"

"你确定吗？"我追问道，"你亲眼看到他离开了？"

郭悬摇摇头："我没注意，但他说有事先走了。"

"我们需要确认王磊的行踪，"我说，"他有动机吗？为什么要杀我？"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