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惊讶地抬头看他："你、你是认真的？"

杨景点点头："从未有过如此认真。"

苏念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杨景，你变了。"

杨景一愣："变了？"

"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苏念调皮地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会像小时候一样，拐弯抹角地说些让人气恼的话呢。"

杨景无奈地笑了："在战场上历练了两年，我学会了珍惜时间和直面内心。生死之间，让我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苏念深深地看着他："那么重要的人是我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杨景柔声道。

月光下，苏念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杨景，我也喜欢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变过。"

杨景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上前一步，将苏念拥入怀中："真的？"

苏念点点头，在他怀中小声道："那些书信，我写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写得不够好，让你笑话我。"

杨景轻笑："我每次收到你的信，都会反复读很多遍，直到下一封信到来。"

两人相拥在月光下，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天。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孩童，而是彼此倾心的恋人。

很快，杨景便与父亲商量了此事。杨岳本就欣赏苏念的聪慧和才情，加上两家相交多年，自然欣然同意。苏明远得知此事，也是喜不自禁，觉得女儿嫁给杨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转眼间，到了苏念十六岁的生辰。这一日，杨家派人送来了聘礼，正式向苏家提亲。

聘礼排场十足，有金银珠宝，有绫罗绸缎，还有杨景亲自挑选的各种精美物件。其中最特别的是一副绣品，竟是当年杨景在苏家学绣时笨拙成的那幅作品。虽然针脚歪歪扭扭，图案也辨认不清，但这份心意却让苏念感动不已。

两家商定，来年春暖花开时婚。

这段日子里，苏念忙着准备嫁妆，而杨景则时常来绣坊陪她，两人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你在绣什么？"一日，杨景看着苏念专注的背影问道。

苏念神秘一笑："秘密。"

杨景凑过去想看，被苏念一把推开："不许看！成亲那天你才能看到！"

杨景捉住她的手："给我绣的？"

苏念脸红红的点点头："自然是给你的，不过现在不能看。"

杨景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等着。"

两人打打闹闹，笑声不断。苏家的下人们见状，都纷纷感叹：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如今终成眷属，真是天作之合。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婚期将近时，北疆突发边境战事，情况紧急。朝廷急召杨岳父子即刻启程，前往边境平叛。

杨景接到军令，心中不舍，却也明白责任所在。临行前夜，他再次翻墙来到苏念的窗前。

"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杨景握着苏念的手承诺道。

苏念眼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