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了，月影姐姐，我听说太子妃近日身体不适，太子已经好些日子未去她那边了。"胡良娣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我心中一动："何事？"

"听说是太子妃有喜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太子妃有孕？那岂不是意味着...

"你莫要胡说。"我佯装镇定，"这等大事，若是真的，东宫上下早已欢天喜地，怎会只有你一人知晓？"

胡良娣眨了眨眼："我是从我宫女那听来的，她说太医院有人走漏了消息，只是尚未确诊，太子妃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我沉默不语，脑中却掠过千百种念头。若太子妃真的有孕，她在东宫的地位将更加稳固，而我和胡良娣的处境恐怕会更加尴尬。

夜深了，我遣走了胡良娣，独自一人在灯下梳理着长发。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哀愁。我生得并不比秦太子妃差，甚至有人说我的容貌更胜一筹。可惜，容貌从来都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

第二天一早，我便听闻太子宣布太子妃有喜的消息。东宫上下一片欢腾，就连皇上和皇后都亲自来东宫探望，赏赐了不少珍宝。

我按时去给太子妃请安，看着她那略显憔悴却满是幸福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恭喜太子妃有喜。"我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多谢阮侧妃。"太子妃微笑着说，"阮侧妃近来可好？"

"托太子妃的福，一切安好。"我恭敬地回答。

太子妃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我身后的胡良娣身上："胡良娣看起来气色不佳，可是身体不适？"

胡良娣连忙摇头："回太子妃的话，良娣无碍，只是昨晚睡得晚了些。"

太子妃微微蹙眉："东宫规矩甚严，诸位妹妹还是要早些歇息为好。"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太子妃的关心背后，是对东宫主母权威的彰显。

请安过后，我和胡良娣一同回到寝殿。她一反常态，沉默不语。

"怎么了？"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眼中却含着泪："月影姐姐，太子妃有了身孕，太子一定会更加宠爱她。我们......我们怕是连见太子一面都难了。"

我心中一阵烦躁："见不见又如何？你我本就不受宠，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胡良娣低下头，轻声道："月影姐姐，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曾动过心？"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我曾经动过心吗？在入东宫之前，我也曾对太子抱有一丝憧憬，但那洞房花烛夜的冷漠与敷衍，早已将我心中那点微弱的火苗熄灭。

"我们都是棋子，胡勉勉，别忘了这一点。"我冷冷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太子妃的孕事成了东宫的中心。太子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太子妃身边，生怕她有半点闪失。皇后也常常派人来问安，太医更是每日必来。

而我和胡良娣，则愈发被边缘化。

变故发生在一个月后。那日，我正在院中赏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宫女连忙扶我回到寝殿，请来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