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很了解她的工作？"林川问道。

"我们无话不谈，"孟晓说，"尤其是最近，她几乎每天都会告诉我调查的进展。上周五她告诉我已经找到了关键证据，准备下周一向董事会揭发。"

林川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是这样，她的死确实很可疑。但不报警的话，我们能做什么？"

"我们自己调查，"孟晓镇定地说，"找出杀害她的凶手，然后再把证据交给警方。"

我环绕着他们，感到一阵恍惚。孟晓说的这些事，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吧，但我们需要尽快，现场不能这样保留太久。"

"我们先看看她最近接触了哪些人，特别是那些可能与内幕有关的人。"孟晓说着，站起身来，走向我的卧室，"她应该有记录在电脑或笔记本里。"

我跟随着他们进入卧室，看着孟晓熟门熟路地打开我的电脑。这让我有些惊讶，我一般不会把电脑密码告诉别人，即使是闺蜜。

林川站在一旁，目光却被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盒子吸引。他拿起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男士戒指。

"这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飘近一看，认出那是一枚银制戒指，内圈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缩写和一个日期。我和林川当年的订婚戒指。

"你送给她的？"孟晓问，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林川点头："我们曾经订婚，后来……分手了。"

"因为你出轨？"孟晓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林川苦笑："她是这么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吗？"孟晓反问。

"事情比那复杂得多，"林川放下戒指，"我从来没有出轨过。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彼此的心结和无法跨越的隔阂。"

我困惑地看着这一幕。在我的记忆里，林川是因为和一个外国女人暧昧才导致我们分手的。为什么他说从未出轨？

孟晓哼了一声，继续查看电脑："她的电脑里有不少工作文件，我得找找看有没有她提到的证据。"

林川走到书桌前，翻看着我散落的笔记和日历："上周五她做了什么？和谁见面了？"

孟晓思考片刻："她说要和公司的某个高层见面，好像是姓陈的副总。但我不确定具体是谁。"

陈副总？我努力回忆着，却只有模糊的轮廓，连对方的脸都想不起来。

林川拿起桌上的日历翻看："这上面只写了'晚上七点，陈总'，没有具体地点。"

"应该是在公司附近的私人会所，"孟晓说，"她经常提到那个地方，说很多高层喜欢在那里谈事情。"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寻找线索，心中却有更多疑问。如果我真的在调查什么内幕，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记忆？如果我是被杀的，凶手是谁？林川说他没有出轨，那当年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我是无法安息的亡魂，还是即将消散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