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陈洁的浴室里发现了我的尸体。
触摸浴缸边沿时，我的手直接穿过，冰凉的触感不存在。镜子里空无一物，没有我的影子。而我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浸泡在微红的水中，双眼微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张离？你在里面吗？"陈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推开浴室门，眼神掠过我"透明"的魂魄，看向浴缸里那个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我。
"真是搞笑，都死了居然还来我家。"陈洁皱着眉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彭医生？是我，出事了，你快过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他的表情没有一丝震惊，仿佛我的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看得见我？"我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陈洁放下手机，眼睛望向我的方向，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当然，有些前缘还是要了断的。"
"我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陈洁笑了笑，"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我看向浴缸里的自己，手腕上没有伤口，全身也没有任何外伤。但是，我为什么会死在陈洁的浴室里？我明明记得昨天我还好好地上班，下班时接到他的信息说有事商量，所以来了他家。然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会死？"我再次发问，声音却带着颤抖。
"你该问的是，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的'魂魄'。"陈洁走向浴缸，伸手碰了碰水温，"冷了，看来你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爱我，现在却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谈论我的死亡。
"说吧，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试图抓住他的肩膀，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我没对你做什么。"陈洁眼神闪烁，"但既然你已经变成鬼魂了，倒是可以好好反省反省，你欠我的，到底有多少。"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们分手已经一年多，是因为他劈腿了我的闺蜜苏静。从那之后，我们再没有任何联系，我甚至换了工作，就为了不再见到他。
这时，门铃响了。
"彭医生来得还真快。"陈洁整了整衣领走出浴室。
我跟了出去，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公寓。
"情况怎么样？"彭医生放下医疗箱，直奔主题。
"浴室里，看起来像是服药自杀。"陈洁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彭医生快步走进浴室，专业地检查着我的尸体。"最近她有什么异常吗？"
"分手后缠着我不放，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陈洁叹了口气，表情里带着做作的忧伤，"我真没想到她会走这一步。"
"放屁！"我怒吼着，却无法让他们听到。"我根本没有联系过你！"
彭医生从我的尸体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皱了皱眉："这是安眠药，剂量足够致命。"
"她这几天总是给我发信息，说要来见我最后一面。"陈洁继续编造着，"我以为她只是想谈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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