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地低下头，没想到被他看穿了。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地给新买的多肉换了土，按照他教的方法浇了水。看着窗台上生机勃勃的小植物，我忍不住拍了张照片发给李欣，配文：「高冷IT男教我养花，进度++」
李欣秒回：「姐妹威武！下一步攻略计划是什么？」
我想了想，回复：「他说他喜欢摄影，我打算约他教我拍照。」
李欣发来一连串的大拇指：「摄影约会！绝了！祝你早日拿下高冷男神！」
我看着窗外的夕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今天的天气真好，明天也一定会更好。
6
接下来的一周，我和程明晨的互动明显增多了。
周一早上，我们一起乘电梯下楼，我向他展示了熊童子的生长情况。周三傍晚，我去超市买东西，恰好遇见他也在购物。周五晚上，我回家时发现他站在我门口，手里拿着一包花肥。
「你的花可能需要补充营养了。」他解释道。
「谢谢！要进来喝杯茶吗？」
他迟疑了一下，「不必了，还有工作要处理。」
周末，我鼓起勇气发了条消息给他：「听说西山公园的秋景很美，想去拍照，但不太会用相机，能请你指导一下吗？」
过了十分钟，他回复：「几点？」
就这样，周日早晨，我们相约在小区门口。他带着一个专业相机包，我则背着新买的入门级单反。
「你什么时候买的相机？」他看着我的相机问道。
「上周网购的，一直想学摄影。」
他点点头，「基础知识看了吗？」
「看了你借我的那本书，但实操还是不太懂。」
「慢慢来，先从基础开始。」
坐上去往西山公园的公交车，他开始耐心地讲解相机的基本操作——光圈、快门、ISO三者的关系，构图的基本原则，以及如何判断光线。
一路上，我发现程明晨讲解专业知识时，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热情的光芒，语调也比平时有起伏多了。
到了公园，秋日的阳光洒在金黄的银杏叶上，美得像一幅油画。我迫不及待地举起相机，却被他按下。
「先观察，找到最美的角度，再拍摄。」
他站在我身后，指导我如何构图，如何利用光线，甚至手把手调整参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在鼻尖，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专心。」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走神，轻轻提醒。
在他的指导下，我拍了几张还算满意的照片。看着相机屏幕上的作品，我忍不住欢呼：「哇！真的比手机拍出来好看多了！」
他微微一笑，「天生的直觉不错。」
这句夸奖让我开心得不得了。
中午，我们在公园的小餐厅吃饭，我忍不住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摄影的？」
「大学时候，」他回答，「那时候压力大，需要一个释放的出口。」
「我一直以为程序员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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