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在医院遇到的女医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所以，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我脱口而出，立刻后悔了自己的直白。
许医生挑了挑眉，「不是。我没有女朋友。」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喝咖啡。
「那么，现在我们弄清楚了真相，」他继续说，「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了结。」
「了结？」
「是的。我不希望因为一个恶作剧，让我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尴尬。既然检查结果是阴性，证明我没有说谎——那晚确实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放下，继续各自的生活。」
他的话很合理，但不知为何，我感到一丝失落。「好，那就这样吧。」
他点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么，合作愉快。」说，他伸出手。
我疑惑地看着他的手，「合作？」
「哦，抱歉，职业习惯。」他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总之，很高兴认识你，莫安娜。」
「嗯，我也是。」我勉强回应。
我们喝咖啡，各自结账，然后走出咖啡馆。夜色已深，街灯亮起，为城市披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我送你回家吧。」他提议。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已经很晚了。」他坚持道，「我开车来的，送你很方便。」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他的车是一辆普通的日系轿车，内饰整洁得几乎没有生活气息。
「你住哪里？」他问。
我告诉他地址，他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交谈。车内的沉默既尴尬又奇怪地舒适。透过车窗，我看着流动的城市灯光，思绪万千。
「到了。」他停在我公寓楼下。
「谢谢。」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莫安娜。」他突然叫住我。
「嗯？」
「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他认真地说。
「我不会不舒服的。」我有些好笑，「检查结果已经证明了，不是吗？」
「不是指那个。」他摇头，「我是说，如果你有任何健康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作为一名医生，我愿意提供帮助。」
他的职业素养让我有些感动，但也更加确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医生和潜在病人。
「谢谢，我会记住的。」我微笑着说，下了车。
站在楼下，我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直到消失在夜色中。转身走向公寓大门，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名状。一方面，我为事情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感到释然；另一方面，我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失落，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到家，我给林静发了条消息，简单描述了和许医生的见面。她立刻回复：「所以你们是校友？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的暗示，只是告诉她事情已经结束，一切回归正常。
接下来的日子，我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工作、健身、社交，试图忘记那个尴尬的早晨和那位让我心绪不宁的许医生。两周过去，我几乎要成功说服自己忘记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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