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按照我们的安排，给出了一个模糊的解释："这种情况很突然，可能是胎儿发育异常，或者是母体某些问题导致的。"
林盛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掩面，肩膀轻微抖动，似乎是在抑制哭泣。这不是一个得偿所愿的人应有的反应。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也许那些消息另有所指？也许是我误解了什么？
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监控软件捕捉到的新消息。林盛给那个"老张"发了信息："出事了，孩子没了。计划取消，药你自己留着吧。"
"老张"回复："这么快？药的效果这么好？"
林盛："不是药的问题，她自然流产了。"
"老张"："那更好，省得你们动手了。后续计划继续吗？"
林盛："不，一切取消。我需要好好陪她度过这段时间。"
这对话让我更加困惑。如果林盛真的想让我流产，为什么现在又表现得如此悲痛？而且他说"计划取消"，究竟是什么计划？
我决定直接面对他，问个清楚。我从病床上起来，走到外面，正好看到林盛正在打电话。
"对，王律师，事情有变，孩子没了。"他的声音哽咽，"转让计划暂时搁置，我需要先照顾我妻子。...不，我不后悔，只是时机不对。...好的，等她情绪稳定了，我再联系你。"
转让计划？是公司股份吗？还是房产？林盛一直在瞒着我做什么交易？
看到我走出来，林盛立即挂断电话，快步走过来抱住我："医生说可以回家了，我已经请了假，接下来一周都会陪着你。"
我推开他："林盛，我们需要谈谈。"
他点点头，似乎以为我想谈论"流产"的事。
我们回到家，我直接问他："你最近在跟一个叫'老张'的人联系什么药？那是用来让我流产的吗？"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变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知道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解释给我听听。"
林盛深吸一口气："我买那药不是用在你身上的，是给我妈准备的。"
"你妈？"我全没想到这个回答。
"嗯，我妈最近被确诊为早期宫颈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医生建议手术，但我妈年纪大了，害怕手术风险，一直在寻找民间偏方。那个'老张'说有种药可以消融肿瘤，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了他。"
我盯着林盛的眼睛，试图判断他是否在说谎："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怀孕了，医生说要避免情绪波动。我不想你为我妈的事担心。"林盛的眼中流露出歉意，"而且那药根本没经过临床验证，我最后还是说服我妈接受了正规治疗。所以才取消了购买。"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还有一点没解释清楚："那你和王律师谈的转让计划是什么？"
林盛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我是打算把我在公司的股份转让出去一部分，套现几百万给我爸妈治病用。这件事我也不想让你担心，本来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再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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