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李玉婷挑眉看着徐明远："徐律师，我听说过你。不如我们私下谈谈和解条件？"
"法庭上见。"徐明远简单地回应，然后拉着我离开。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臂有些紧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们很棘手吗？"我小声问道。
"不，只是常见的恐吓策略。"徐明远平静地说，"不用担心。"
立案程序很快成，我们走出法院时已近中午。
"中午想吃什么？"徐明远问道，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你没有其他工作吗？"
"今天只安排了你的案子。"他说，"另外，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些细节。"
我们最终选了一家法院附近的小餐厅。
在等餐的空隙，徐明远忽然说："那个李玉婷，业内有名的'诉讼机器'，专门处理一些...道德边缘的案子。"
"那我们胜算..."
"百分之九十以上。"他自信地说，"我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
我放心地点点头，却发现徐明远的表情有些异样。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他摇摇头，然后犹豫了一下，"只是...看到他那样对你说话，我有点生气。"
我有些惊讶："你在为我打抱不平吗？"
"也许吧。"他淡淡地说，"或者只是职业道德。"
我忍不住笑了："徐律师，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他挑眉看我："哦？怎么说？"
"你明明就是在意，却非要说是职业原因。"我大胆地说，"就像高中时，你明明收下了我所有的情书，却一封也不回。"
徐明远沉默了片刻，然后出乎意料地说："我回了。"
"什么？"我全蒙了。
"最后一封，就在我转学那天。"他眼睛直视我，"我把回信放在了你的课桌抽屉里。"
我震惊地张大嘴巴："我...我没收到。"
"我猜也是。"他苦笑了一下，"因为第二天你没来学校，后来听说你请假了一周。等你回来，我已经转学了。"
我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我确实在他转学后请了一周假，因为太过伤心，不想面对空荡荡的教室。等我回去时，我的课桌已经被重新安排了，我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旧课桌的抽屉。
"那封信...你写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徐明远看着我，眼神温柔："我说，如果不是要转学，我愿意试着和你交往。我说，谢谢你的勇敢，让我知道被喜欢是什么感觉。"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轻描淡写地收回目光，"现在我们应该专注于案子。"
"嗯。"我点点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心里某个角落已经开始悄悄泛起涟漪。
06
接下来的两周，我忙于工作，徐明远则在为庭审做准备。我们通过电话和短信保持联系，偶尔会在他的办公室见面讨论案情。每次见面，他都保持着专业的距离，但眼神中似乎藏着更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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