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听已是曲中人

时间，在发呆中度过。想一艘小船，在水面上，静静地向前飘去，令人察觉不到分毫。

老师在上面讲着课。我却是不怎么听。这些东西我都知道，再听也没什么意义了。至少对我认为是。

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像感受不到她的离去。时间，融在了大海，与大海结合，消失了……

第一节课后是跑操。跑操中，我们班可以说是最不正经的一个班了。

我在前面带着跑操。这本该是体委的任务，可却是落在了我的头上。但我却没有一丝怨言，似乎是默认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跑操放的音乐里，口号声好像永不停歇，永无止境。

我带的队伍早乱套了，各跑各的，玩的玩，闹的闹，除了我以外，几乎找不到第二个认真跑步的人了。

他们怎么闹，怎么玩，都不会带我。我就像是一个小草，生长在阴暗而潮湿的角落。曾经，有一束光，想要救赎我。可最后……那束光也抛弃了我，甚至成为了将我推下地狱的最后一根羽毛。

跑操还是很快的。一下便又溜走了。第二节是音乐课。

我来到音乐室，坐在了角落。这节课是欣赏课，并不要求会唱，会听就行了。

音乐老师在上面指指点点。同学们在下面窃窃私语，我的记忆却是又一次被唤醒。

那个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老师在上面讲着课，我坐在她旁边，看一会儿老师 又看一会儿她。那时的社团上的也是音乐课，只不过，老师还是那个老师，同学却不是那个同学了……

老师并未呵斥我们这些学生，而是走到那个学生面前，用力的咳嗽几声。

老师会演奏很多乐器，他也时常给我们演奏乐曲。

老师将手轻轻放在琴键上，就像在抚摸着一件珍品。琴键按下，发出了悦耳的声响。这首歌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听过无数遍这首歌。我觉得它是是有纯音乐中最好听的一首。如今，更是。

老师会弹钢琴，我也会。只是风格上的不同罢了。后来，我也学着谈过这首歌。那是我钢琴老师教的。

这首歌的曲调，经我手弹出后，就变了调。之前谈的，与现在弹的，更是天壤之别。我一开始是听不懂这首歌在讲什么的，也不明白它在叙述着一个怎样的故事。

不过，我现在倒是明白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这首歌原本所表达的意思，但是，从我弹出的乐曲来看，就是。我觉得，他就是在叙事着我的故事。我弹这首曲子时，不会用让人感受到那种略显压抑的感觉。我弹的，会让人感受到一种低沉，绝望的感受。

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